齐梓晨慌乱道:“祖父,不是晨儿所为,不是啊。您不要冤枉我。是她,是齐璐干的,就是她干的,那个丫鬟是她的人。” 齐恒闭了闭眼睛,不想再搭理这个蠢货。为什么他们承恩侯府的小辈们一个比一个蠢笨。太子岂是那般好糊弄的人,胆敢在他面前耍心思。 想要害人也不知道做的手脚利落一些,竟然还敢找府中的下人。被人发现了,还推脱给自己的庶姐。难不成庶出的女儿杀了人,比嫡出的女儿杀了人更好听一些吗?世人只会全都归到承恩侯府。都是一家人,竟然能做出来这样的事情,真是蠢到无可救药。眼界也太小了! 谢嘉语道:“哦?难不成你想去刑部,或者大理寺去说理?” 齐梓晨害怕的看着谢嘉语,依然狡辩道:“不是我干的,你休想推到我的身上。” 谢嘉语道:“我看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行吧,我就麻烦一些,去刑部递一张状纸,请他们来查明此事。” 杨祐道:“表姑,孤这里刚刚得到了一些证据,或许不必去刑部了。” “哦?是吗,那就多谢太子了。”谢嘉语道。 听着太子调查出来的证据,齐梓晨的心渐渐凉了,事情已经板上钉钉,无可挽回了。最后,看了一眼疼爱她的祖母,只见祖母已经闭上了眼睛,她也只能承认了。 “是,这件事情的确是我所为。我就是气不过,上次明明是她不小心掉出去的,而且还有人救了她。她一点伤都没受,凭什么我要因此受到惩罚。今日再见她时,我见那么多人围着她转,夸赞她的美貌,我就……我就……鬼迷了心窍……” 不管齐梓晨到底出于什么原因做了这样的事情,对于害死她之人,谢嘉语向来没有好脾气。 “不知承恩侯打算如何处置?”谢嘉语道。 齐恒犹豫了一下,道:“不然,打她……” 谢嘉语冷哼一声,道:“刚刚齐大公子你们可以推脱他为得逞,没有伤害与我,我已然法外开恩了。怎么,对于处心积虑想要害死我,并且已经害了我的人,也要处置的那么轻吗?今日若非太子路过,我恐怕已经是他们承恩侯府池塘里的一具尸体了!” “去刑部可不是说说而已。”谢嘉语最后强硬的说道。 齐梓晨见状,真的被吓住了,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了谢嘉语,明明谢嘉语还活着,她凭什么要受那么重的惩罚? “关到家庙,代发修行。”许久不说话的苏凝露睁开眼睛缓缓地说道。 她算是看明白了,刚刚谢嘉语那般好说话,为的就是这一刻。谢嘉语背后有皇上撑腰,底气十足,真若是被她告到了刑部,他们承恩侯府的颜面也别要了。 况且,今日的确是差点害死她。 嫡长孙只有一个,但,孙女却有无数个。少一个两个,也没什么。 所有人都没想到苏凝露会这么说。齐梓晨脸色发白,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凝露,道:“祖母……” 苏凝露道:“怪只怪,你又蠢又毒。” “谢小姐,可满意了?”苏凝露凝视着谢嘉语道。 谢嘉语点点头,道:“看在太子、承恩侯、齐夫人的份上,我就饶她一命吧。” 而推谢嘉语下水的丫鬟,不用说,赐死了。 处理完这些事情之后,齐恒退出去的时候认真的看了谢嘉语许久,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只是叹了一口气,和苏凝露一起离开了。 苏凝露看着齐恒默默不语的样子,问道:“侯爷可是还忘不了她?” 齐恒皱着眉头看着她,道:“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都一大把年纪了,还什么忘了忘不了的事情。” 苏凝露道:“侯爷知道我说的是谁。世人只当这桃花林是你为我建造的,却不知,我最讨厌这桃花。” 齐恒正因为不肖子孙、又见心头白月光的纷杂思绪烦乱着,听到苏凝露的话,忍不住道:“真不知道你这老太太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你多大岁数了,还在吃这些陈年旧醋?你还是多花点心思用在教育儿孙上吧,一个个都这么不成器!” 苏凝露被齐恒气得不行,险些没站稳:“儿孙这么不争气,是我一个人的问题吗?” 齐恒脸色有些不太好看,道:“反正阳哥儿就是被你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