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心里明镜儿一样,派所的人可不是草包。 如果只是丢了一些不疼不痒的东西就罢了,但出了人命案子,肯定要追查到底。 到时候,他这几天因为冉老师,跟闷三爷发生冲突的事根本就瞒不住。 不过柱子也算有点担当。 刚才回家硬是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并没把情况告诉贾丽英,生怕她一着急有危险。 他自己则心乱如麻,根本没想不出法子应对。 虽然知道自个没杀人,但这话说出去谁信? 实在没法子,这才跑到杜飞这儿来。 柱子知道,这事儿要想求杜飞帮忙,肯定不能藏着掖着,一进屋就和盘托出。 杜飞听完,也有些意外。 原本他寻思,冉老师家的事儿也就寻常,没想到竟然牵扯出人命案子。 究竟是因为冉老师,还是闷三爷自个在外边惹的祸,阴差阳错落到柱子头上了?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杜飞立即问道:“柱子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柱子舔舔嘴唇,回答道:“就刚才,还不到半个点儿。” 杜飞点点头:“你要是听我的,既然出了人命,这事儿肯定躲不过去。你真要跑了,反而坐实了,到时候嫂子怎么办?” 柱子点了点头,心里后悔极了。 早知道弄成这样,他当初说什么也不搭理冉老师。 一时心软,又起了贪念,想两全其美,现在却要付出家破人亡的代价。 “那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心都乱了,兄弟,你一定得救救我呀!”柱子说这话,眼泪掉下来:“我……我当牛做马……” 柱子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杜飞打断他:“行了,别说那些用不着的,你先听我说,现在立即去派出所找小张……就是张天儿,你知道不?” 柱子连忙点头:“知道,知道!” 杜飞接着道:“这事儿不是你干的,咱们就必须抓主动权,你现在去派所报案,就说发现闷三爷被杀了……” 柱子一听,眼睛一亮。 虽然报案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却会大大降低。 毕竟很少有凶手敢主动去报案。 柱子又问:“那接下来呢?” “接下来?”杜飞道:“接下来就相信派所的同志呗,你还想咋地?” 柱子有些担心:“这……不会……” 杜飞知道他担心什么,瞪眼道:“那你还有更好的法子吗?再说,我让你去找的人,还能坑了你?” 柱子挠挠脑袋,嘿嘿傻笑。 却也明白事不宜迟,万一没等他去报案,想让人抓了现行,可就说不清了。 下定决心后,当即谢谢杜飞,匆忙走了。 杜飞也没送他。 毕竟是人命案子,杜飞肯定不会亲自送他去派所,更不会出面帮忙找小张。 至于柱子,他立即去报案,派所那边找到真凶虽然不易,但想证明柱子不是凶手倒也不难。 毕竟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闷三爷被杀这事儿,应该不是有人故意陷害。 如果是有针对性的陷害,完全可以做的更周密。 只能说柱子这货是真倒霉,恰逢其会自个踩到坑里去了。 只要仔细调查,不难把柱子摘出来。 等柱子走后,杜飞坐回到罗汉床上,脑子里思忖起这件事。 不禁有些好奇,闷三爷背地里干过什么,竟然惹来了杀身之祸? 还有冉老师的父母,又因为什么被区里的纠察队给抓了? 与此同时,在南城弘法寺的一间禅房内。 一个穿着灰蓝色僧衣的和尚惊道:“你说什么?闷老三死了!谁干的?” 这和尚正是那三儿拜的师傅——释德亮。 在释德亮的对面,站着一个脸色焦急的中年女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