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几天下了一场雪,气温骤然降了十来度,但连着几天阳光明媚。 昨天越好的,杜飞先去接朱婷,顺便吃了一口早饭。 两人骑自行车,顺公主坟往北,径直去官园的花鸟鱼市。 这时候这里还没有后盖的大厅,平时是个规模不小的鸽子市,早上天没亮就有人摆摊。 赶上节假日,才有人买花鸟鱼虫,其中以花鸟居多。 一般只有一上午,到十点多就没什么人了。 万一赶上红袖标扫街,更是一哄而散,瞬间跑的精光。 杜飞和朱婷过来。 远远找了一个看车大姨,花钱把自行车存上,才并肩往市场里逛。 杜飞穿越过来,头一回逛花鸟鱼市。 他对养这些东西没什么兴趣,这次过来主要就是看看,能不能找个能下水的。 结果来了一看,顿时心就凉了半截。 这时不像后世,随便买个电热棒就能给鱼缸加热。 到了冬天,想把鱼侍弄好,真不是容易的事儿。 而且在这摆摊儿卖鱼,真来了红袖标,人家卖鸟的,拎笼子就走,卖鱼那一大盆水上哪能搬动去~ 走了老远,杜飞拢共就遇上两个卖鱼的,还都是自个钓的,鱼都冻硬了。 杜飞看着挂在那里硬邦邦的鱼,估计今儿这趟是白来了。 就算再往里走,恐怕也遇不上心里想要找的东西。 不过来都来了,总不能扭头就走。 倒是朱婷兴致挺好,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还在一个卖蝈蝈的大爷跟前听了半天蝈蝈叫。 那大爷五十多岁,一脸沟壑沧桑,似乎颇有些故事。 过去没有收音机,冬天能听个动静不容易,要么养雀儿,要么养蝈蝈。 尤其养蝈蝈更不易。 秋天上霜后,野生的蝈蝈就该死了,只有人工饲养的做好保温才能活下来。 搁在蝈蝈葫芦里边,出门揣在怀里,拿体温一烘,蝈蝈叫起来,动静又高又亮,走在外边叫一个有面儿。 但在早年间,一般家连吃饭都够呛,哪有闲心养活听响的玩意儿。 所以能养蝈蝈的,不说是大富大贵,至少也得家境殷实,吃穿不愁才成。 卖蝈蝈这位大爷,眼下看着虽然落魄,但整个人的精气神仍有些与众不同。 不过杜飞没有探寻人家过去的闲情逸致。 跟朱婷听了一会儿蝈蝈叫。 那东西翻来覆去就是“咕咕”的,虽然挺响亮但也就听个新鲜罢了,时间长了,也就烦了。 俩人继续往前走。 杜飞因为断了来之前的念想,索性放开了游玩。 心里却已经盘算好了,上次杨树他们两口子来时曾说,杨树对象在水产公司工作。 正好回头找杨树问问,看看水产公司那边有没有符合要求的。 谁知居然想谁来谁~ 杜飞这儿刚拿定主意,正往前边走着,朱婷“咦”了一声:“哎?你看那边干什么呢?” 杜飞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 却是前边十多米的一个胡同口边上,围着不少人在看热闹。 杜飞心里好奇,立即跟朱婷挤过去看个究竟。 谁知刚看清里边的情况,不由得“哎”了一声。 里边摆摊的两个人,居然正是杨树他们两口子! 在他们面前,放着一个大搪瓷脸盆,盆口用网兜罩着。 里边竟然趴着一个比脸盆小不了多少的大家伙。 趴在里边,一动不动的,竟是一头鳄龟! 这种东西在后世早就烂大街了。 但这时候人们还不太认识鳄龟,觉着这玩意长得凶神恶煞的,别是什么怪物。 围着指指点点,议论纷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