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 与此同时,在二医院的一间单人病房里。 鼻子上涂着紫药水,脸上贴着一大块纱布,头顶一片淤青的鲁波,紧皱着眉头愣愣坐在床上。 在病床旁边,一个跟鲁波有六七分像的中年男人,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在病床对面,一个富态白净的中年女人抹着眼泪,嘴里一个劲碎碎念,各种恶毒的骂人话,从嘴里不重样的冒出来 把中年男人听的不耐烦了,呵了一声:“你行了!” 女人吓了一跳,狠狠瞪了男人一眼,但总算闭上了嘴巴。 中年男人则看向床上的鲁波,眼神阴郁的问道:“小波,你又吃那药了?” 鲁波愣了一下,有些带搭不理的,半秒多才“嗯”了一声。 中年男人咬咬牙,一脸无奈的表情,脑袋又深深低下去,双手使劲捂着脸。 过了半晌,重新振作起来,猛地站起身来,到病床前抬起手,狠狠抽在鲁波脸上。 啪的一声,一片红印! “唉~老东西,你干什么!你要打死儿子呀!”女人尖叫起来,老虎妈子似的扑过来。 反而挨打的鲁波,被打的一歪头却没太大反应。 而那中年男人,咬着嘴唇,一脸怒色,反手一巴掌抽到女人脸上。 又是啪的一声脆响! 女人捂脸退了一步,瞪大的眼睛,完全没想到,结婚二十多年,一直对她唯唯诺诺的丈夫竟然敢动手打她! “姓鲁的,你敢打我!老娘跟你拼了。”女人歇斯底里的尖叫起来。 男人却一不做二不休,冲上去左右开弓,又是狠狠两巴掌。 女人两边的腮帮子顿时就肿起来。 刚才那种嚣张气焰也被打压下去。 男人指着女人鼻子:“我告诉你,包玉婷,老子受够了!我是靠你们包家起来的,但我不是上门女婿!我不是你的佣人!我忍了你一辈子,除了胡搅蛮缠,你还会什么?你……就是你,把我儿子毁了。从小就惯着,我管你不让,现在好了?吃上那种药,人不人,鬼不鬼,小波这一辈子……完了!” 说到最后,中年男人仿佛抽干了浑身力气,双腿一软,坐到地上,捂脸痛哭。 这下,中年女人反而弱了下去。 在病床上的鲁波也没劝阻,仿佛那跟他无关。 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盒牡丹烟,自顾自点上,吐出一口烟,看向黑漆漆的窗外。 过了片刻,忽然道:“妈~刘婆子介绍那个……我相上了,明天领证结婚。” 说到最后,鲁波眼睛里闪过一抹阴狠变态的冷笑。 虽然他不知道,今天是谁用板砖给他一下。 但很明显,目的是为了救那个姓秦的小娘们儿。 既然这样,他偏偏不能让对方如意。 鲁波心中暗想:“甭管是谁,你不是要打抱不平伸张正义吗!那就让你瞧瞧,你想保护的人,最后还得乖乖爬到我床上。” 至于说女方答应不答应,鲁波完全没有考虑。 他从刘婆子那儿得知,姓秦的丫头就是个乡下的,他不信二百块钱彩礼送过去,还娶不来一个乡下丫头。 二百不行,那就五百,再不行就一千,不信砸不下来…… 第二天一大早。 杜飞先骑自行车来到单位。 过一会儿,郑大妈到了班上。 昨天她去马寡妇家,连杜飞那十块钱都还了回去,这让她心情有些低落。 “郑大妈~”杜飞凑过去叫了一声,笑着道:“有个事儿,得请您帮帮忙……” 杜飞也没背着人,把秦京茹的事跟郑大妈说了一下。 末了说道:“待会儿她来,麻烦您带着去趟妇联,把这事往上反映反映,不能让咱们妇女同志在新社会还受到封建残余的迫害不是!” 郑大妈本身就是性情中人,又是在旧社会走过来的,一听现在还有人敢大庭广众强抢民女,顿时就来了脾气,一拍桌子:“岂有此理!这姓鲁的真不当人!小杜,你放心,这事儿大妈一定帮你办的漂漂亮亮的!” 杜飞叹了一声道:“那姑娘是乡下来的,帮她姐姐照看孩子。她姐姐也是个命苦的,早早死了男人,拉扯着仨孩子,还带着个生病的婆婆!实在没法子了,让妹妹帮把手,还遇上这种欺侮……” 郑大妈反应不慢,一听杜飞这样说,立刻就明白了,这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