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他揪着那个人的领子暴戾地问。 地上那人大概十几岁,比他们小一点,被这么狠地摔在地上,却没有一点畏惧的神色,他眼睛通红,一边挣扎一边操着一口浓重的外地口音骂了一些什么。梁远听了几句,没听懂,倒是程旭,听到某几个词的时候脸色冷了下来:你父亲的死法院会给个说法,现在结果都还没出来,你就先来对无辜的人搞袭击,我看还是先送你去见警察的好。 那人被程旭一脚踹的半天起不来,程旭不顾梁远一身的腥味,拉起他就要往自家车里塞:你先回去。 梁远还没动,就听到后面那个人用蹩脚的b城话大吼了一句:杀人犯的小孩! 他的背僵住了。 梁远最终没有坐程家的车回去,他推说自己想要在路边走走冷静一下。程旭明显不信,然而学校门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梁远又态度固执,他再上火也还是顺了梁远的意思。只蛮横地要求他回到家要给自己打电话保平安,程旭则扭住那个袭击者的胳膊把他拧上了自己的车,准备把他送到警局去。 梁远拉了下他:算了。 程旭皱着眉头看他:什么? 梁远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额头上,不时还有脏兮兮的水留下了,不可谓不狼狈。他轻声说:放他走吧,程旭。 程旭一脸你脑袋没毛病吧的神情,然而可能是顾及梁远的心情,到底是没说出口。 梁远松开手,发现自己在程旭洁白的袖子上捏过的地方留下了灰黑色的污渍。他突然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什么狼狈不堪的样子,而程旭除了被溅到的地方整体还是干净的。他立刻收回了手,勉强挤出一个笑来: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回家。 梁远提了提书包的带子,走开了。他知道程旭一直在背后注视着他,然而出于一种混合了各种古怪情绪的酸涩感,他没有回头。 梁远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看到谢之靖在倚在浴室外面的墙上等他。看到他出来,转过头说道:晚餐有你喜欢的米汤。 两个人吃完饭,梁远在刷碗的时候,谢之靖突然说道:你们出来的时候学校大部分学生都在上自习,没有多少人看见,不用担心。 梁远手上的动作一顿。 谢之靖把他洗好的碗擦干净,有条理地分门别类放在橱柜里:谢刚以前因为诈骗坐过牢,骗的就是赌场老板的儿子。他被抓后还一直强调自己因为在这个赌场输的倾家荡产没钱给父亲治病的事,但是诈骗就是诈骗,他还是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