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对面的男人说道。 那个时候他已经被谢之靖关起来一年了,梁远闭上眼睛。 他感觉自己的双手在抖:你明明早就知道 所以阿远要勇敢一点好好活下去才行。谢之靖说,牵起梁远的手:若是连这世界上最后一个亲人都先他而去,梁昶文怎么会还有醒过来的机会呢? 梁远感到自己脑子里在轰轰作响。 谢之靖问道:你想见他吗? 梁远的身体顿住了。 他在院子的另一间房间里见到了他的大哥,算起来他们上次见面竟然已经是半年前的事,没有谢之靖的允许他无法出门半步。 然而梁昶文看上去被照料的很好,头发指甲都被修剪得整整齐齐。 他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 罪魁祸首坐在一旁的轮椅上,饶有兴趣地看着梁远坐在一边给他的兄长按摩手掌。 顺利的话,只要两个疗程,半年左右,他就能醒过来。谢之靖说。 梁远默不作声,盯着沉睡的人若有所思。 谢之靖扬了下眉毛,对他伸出手,后者僵直着身体站了一会,还是走了过来。 谢之靖满意地拉住他,将额头抵在他的手臂上呆了一会。 好想抱你。他叹了口气。 男人与他手指交扣,亲密的如同情窦初开的恋人。阳光从玻璃窗穿过,照亮屋外一片明媚的春光。 谢之靖对他说:就在这里,自慰给我看吧,我想看阿远的身体。 第3章 梁远站在他面前,一动不动地盯了他一会,才声音嘶哑地说:谢之靖,我哥就在旁边。 被他俯视的男人有些困惑地回答道:我知道啊。 两人僵持许久,谢之靖轻轻地叹了口气:阿远,我们说好的不是吗? 梁远被他抓住的手在一点点变凉,他提了下嘴角,仍然没能挤出一个笑来,慢慢地屈膝跪在了男人的面前。 那一刻那种熟悉的屈辱感如同跗骨之蛆般爬了上来。就在几天前,他觉得这一切终于要结束了,可现在一切又都回到了原点。 不,还是有不一样的,梁远闭上眼睛。 谢之靖用来钓着他的饵太香了,在知道那个消息的真假之前,他不能出事。 上个月你生日那天晚上,你对我保证了什么?谢之靖不紧不慢地问他。 空气中仿佛加了某种凝滞的胶剂,一时间只有梁彦景床头医疗仪器平板的滴滴声。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