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都坦白完了才开口求饶,倒也还算懂事。 瞧她的样子,她应当是真不知情,谢婉凝看了一眼萧铭修,萧铭修便拍了拍她的手:“好了,下去吧。” 萧铭修让灵音退下,扫了一眼跟在宁多福身边的李孟,李孟便迅速出去安排后续事宜。 整个事情经过大抵就是如此,刚才灵音说话的工夫王纯汐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太后扫了她一眼,低声对萧铭修道:“陛下,这王选侍心思歹毒、蠢钝如猪,且也不用想着王氏脸面了。” 谢婉凝认识太后四年了,这还是第一次听她骂人,说王纯汐蠢钝如猪似乎都是抬举她,太后脸上的嫌恶太过明显,让谢婉凝不知怎么竟有些想笑。 萧铭修道:“母后放心,这一次从上到下,只要沾过手的决不轻饶。” 太后叹了口气,难得有些感慨:“同样是旧氏族出身,瞧瞧贵妃,再瞧瞧她,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就她这个德行谈吐,还不如普通百姓家的女儿,说是大族出身简直让人笑掉大牙。” 王纯汐刚入宫时那几次选秀倒也还端得住,可这一吃了酒,心里的阴私就都藏不住,全部暴露无遗。 被夸了的谢婉凝有些不好意思:“太后娘娘谬赞了。” 太后冲她笑笑,看起来倒也是满面倦容。她能撑着跟萧铭修和谢婉凝一起审案,就是担忧谢婉凝没怎么听过宫中这些腌渍事,怕她大着肚子再吓着。 不过这么一晚下来,虽说因为出了事而烦闷,太后更多的却是放心。以后宫中交到谢婉凝手上,她肯定能比她做得更好,光凭她稳重端方这一点,就很是让太后欣慰了。 太后看了一眼看着王纯汐的黄门,冷声道:“把她叫醒。” 黄门便直接架起王纯汐的胳膊,狠狠把她整个人架起,让她直立着垂站在那。 这么一弄会令人非常不舒服,王纯汐一下子就惊醒过来,迷迷糊糊道:“大胆。” 太后轻声笑笑:“瞧瞧,进宫这才几天,该学的规矩没学会,教训人倒是挺麻利的。” 王纯汐这会儿是要醒不醒的,因为没有睡熟,比刚才还要迷糊,太后便低声问她:“王纯汐,那份满地红是谁给你的?” 满地红三个字让王纯汐想了好半天,最后才含含糊糊道:“我自己买的。” 太后问:“哪里买的?” 王纯汐就又低下头去,不说话了。 她一看以前就没喝过酒,这会儿醉得实在有些彻底,连话都没办法回了。 太后皱眉,又说了一句:“叫醒她。” 这一次黄门们没有留情,左边那个略年长的黄门手上一使劲,只听王纯汐的手臂发出“嘎哒”一声,直接把她疼醒了。 可能是胳膊上的疼痛让她清醒了一些,王纯汐抬头看着主位上坐着的三人,心里竟是莫名有些慌乱了。 她这会儿头晕目眩,困顿恶心,完全不记得刚才自己都说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从春风亭之后都做了些什么,无知的恐惧感压着她的内心,叫她很是不知所措。 王纯汐挤出一个僵硬的笑,结结巴巴道:“妾吃多了酒,胡言乱语,什么都、什么都不知道。” 太后呵呵一笑:“王选侍也太瞧不起自己了,你的酒后直言,听起来真真的,跟慎刑司那边的核查基本无误。” “什么?”王纯汐膝盖一软,若不是黄门架着她,恐怕早就摔倒在地上了。 太后就语重心长道:“你且把知道的都说清,若是能跟慎刑司对上,本宫就念你坦白诚实,轻判你的罪责,如何?” 被太后这么一吓唬,王纯汐一下子便六神无主,好半天没说话。她是冷漠自私,可到底也只是个十几岁的少女,过去的人生里从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且不提她以前都做过什么恶事,在这等阴森黑暗的环境下,前是威仪深重的皇帝和太后,身旁是虎视眈眈的掌刑黄门,说不害怕肯定是假的。 她心里有鬼,必然要心虚。 王纯汐的话依旧说不利落:“回禀娘娘,我、不是妾,妾听不懂娘娘在说什么。” 太后实在没耐心跟她在这打机锋,当即就沉下脸来,挥手把桌上的茶杯扫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要不是大殿里地毯厚实,茶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