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所保留的秘密没有兴趣。”等不到卢西恩开口,维克多就替他说出残酷的事实:“至于你的族人无须我动手,他们早死光了。” 不!这不是真的! 在心里出无声的嘶吼,鲁玛望向身着银铠的青年,信奉光明的骑士不会说谎。 “我带领骑士团赶到时,营地已经没有活人。” 卢西恩的回答掐断鲁玛最后的希望,若不是无法控制身体,精神遭到重创的他恐怕已经一头载倒。 怎么会这样,我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才一天而已 “是你是你作的吗?!”这是鲁玛唯一想得到的可能。营地有秘道,沙虫和帝**都能轻易躲过,他想不出,有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光自己的族人。 “不是他。”看到少年眼里浮起浓烈的仇恨,卢西恩忍不住帮维克多辩白。 “你们是兄弟,当然替他说话!” “噗原谅我的失礼,但我真的想笑啊。”莉薇娅拍了拍鲁玛的肩:“活人比死人更有威胁的资本,如果伯爵有心要威胁你,根本没必要杀了你的族人。” 被愤怒焚尽理智的鲁玛稍微冷静了些。 不错,她说的有道理,亡灵法师若真有心想用族人威胁我,根本没必要杀了他们,那到底是谁干的? “我没兴趣做无意义的解释,只问一句,想不想救你的族人?” “什么意思?”戒备地瞪着话的维克多。人都死了,还谈什么救。 “真正杀害你的族人凶杀是被下水道里向你射箭的那家伙,说的更准确一点,是一具傀儡尸。这是一种能操纵尸体的法术,被*控的尸体和活人无异,一般人根本无法分辨。” 鲁玛想起当时的情景,从帝国皇子方向射来的箭杀了他三名族人。以为维克多和射箭者是同伙,可法师在说了些听不懂的话后就用法术把那人干掉了,断为两截的身体影象还残留在记忆里。连带的,他也想起了不久之前,还就在这个房间里,法师给诺丁皇子解释隐藏在刺杀背后的内幕,剖析其中的厉害关系。死神牧师德维西尔,记得亡灵法师是这么称呼的。 “被亡灵法术杀死的人,通常都会变成施法者操控的低级僵尸,尸体在普通环境下只能保存几个月至半年,死气和怨气淡薄后缺少保护尸体就会**,如果没有进一步的用法术加以控制,你的族人就会在沙漠里烂成肉渣。” 维克多这番话的意思很简单,杀死沙牧的死神牧师已经死,缺少主人的无主僵尸会在沙漠里徘徊,只到它们变成再也无法行动的肉块为止。 “但是呢,那是在没人干涉的情况。教会是不会放任这么一大群无主僵尸四处走动,一旦被圣光湮灭,不止**,连灵魂也会一并烧掉,丧失轮回的机会。” 维克多的话彻底击跨鲁玛最后一道精神防线,他大口大口的深呼吸数次,才找回因为痛苦而颤抖的嗓音。 “说吧,你要我怎么样。” “我可以释放你族人的灵魂,让他们不太痛苦的进入轮回,代价嘛你该知道我想要什么。” “就算我肯,其他族长也不会同意的。几百年来不间断的战争已使沙牧与诺丁的仇恨无法化解,和平根本不可能实现。”痴心妄想,这是鲁玛心里的想法。无论诺丁的皇子有多希望边境和平,都不可能实现。 “我不是天真无知的孩童,国与国之间的仇恨只有一方永远消失为前提才能化解,我要的只是短暂的和平,不,应该说是和平的假象,几个月,或者几年即可。” 这样的回答让鲁玛既困惑又担忧。 只是短暂的和平,这么说,即使皇子登上皇位也不会放过已经在逆境中挣扎几百年的沙牧。这分明是强人所难,要他用几百族人的灵魂换取十数万同胞的生命。 手指微微使劲,维克多勒住鲁玛的脖颈:“我不想说无意义的空话,更不想作无法完成的承诺。你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是和你的族人一同变成永远痛苦的怨灵,要么与第一皇子达成同盟。” “我能信这家伙吗?他连自己也保护不了。”瞥了一眼一直插不上嘴的佩雷尔,满脸的犹豫不决,这么怯懦的性格和他成盟友与自掘坟墓又有何区别。 “你的处境不比他好多少哦,族长。”刻意放低的嗓音带着浓浓的威胁:“我耐心有限,别以为我舍不得杀你,我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再找一个合作对象。” “我有选择的余地吗”呲牙回复,鲁玛知道自己道德的天平永远无法平衡,他始终放不下族人。希望这次所谓的合作不会给其他沙牧带来毁灭性的损失。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