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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亲你


从夏佼佼宫里出来,已是满天繁星,夏绥绥这才两脚虚飘地往冷凉殿走去。

    刚迈进宫门,阮儿就开始大喊:“来人呀!娘子喝醉啦!快来人呀!”

    整个冷凉殿鸦雀无声。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何方神圣驾临,才吓得这满宫奴仆不敢动弹。

    夏绥绥将手中只剩半壶的酒闷了一大口,方才踏入正殿。

    羽幸生在冷凉殿从下午坐到了晚上,两只腿都盘酸了。见她如泥般烂醉倒地,只觉得气滞,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你家主子是怎么回事?!”他拿阮儿开刀。

    阮儿跪在地上,鸵鸟般缩着头:“娘子与二少爷见面后,去沉昭仪宫里玩耍,席间喝了几杯苏照酿。娘子贪嘴,问沉昭仪要了两壶带走。结果从栖霞宫出来后,娘子兴致颇高,路上就喝了起来,到夏贤妃宫里已是醉得不轻。”

    羽幸生将地上丢着的两个酒壶踢了踢,当真空空如也。

    几个宫女过来要扶夏绥绥,都被她撒泼推开。

    “圣上……”阮儿向羽幸生投去可怜巴巴的小眼神。

    这满宫女子,除了他只剩南商侍卫——怎能让侍卫去碰自己的嫔妃?

    羽幸生叹了口气,起身将夏绥绥一把打横抱起,往寝殿走去。

    夏绥绥蜷缩在他怀里,一只手抓着他的衣襟,另一只手却暗暗地摸向自己腰间。

    在那织金腰带之下,藏着米粒大小的一点迷情药。

    “弹指间,春息已逝,梦散如烟。”

    她翻来覆去地回想今日夏守鹤说的那几句话,试图从中找到所需要的答案。

    而这就是她悟到的答案。

    她当然知道羽幸生今晚会来。阮儿午间就报告说,她从南商侍卫那里探知,圣上意欲在夏绥绥和夏守鹤见面后,就来冷凉殿找她。

    他对她自是不信任的,但他似乎对夏守鹤的在意更深,否则那晚也不会牺牲色相,就为了试探她的反应。

    他对夏绥绥和夏守鹤的会面,竟然在意到在冷凉殿一坐就是半晚。

    以夏守鹤的谨慎持重,绝不可能在宫闱禁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对夏绥绥作出亲密之举。他这样做,无非是知道羽幸生在附近埋了眼线,故意让后者知晓罢了。

    如此,夏绥绥也豁了出去,就演这一场醉酒戏。只要羽幸生一直候在冷凉殿,这戏就成了一半。

    剩下的,就靠她指甲缝里那一点点迷情药了。

    羽幸生将夏绥绥抱至软榻,起身就要离开。

    她故技重施,拉住了他的腰带。

    这回她没打算与他长篇大论,而是将他拉回榻上,扑身亲了上去。

    他当然是拒绝的,一把就将其推开。

    然而夏绥绥停靠在他脸颊旁的手指已悄然一弹,将那无色无味的粉末送进了他的呼吸中。

    “圣上,”她歪着头,紧盯着他的眼,“你来冷凉殿,不就是想问我和我二哥说了什么吗?”

    “夏绥绥,”一字一字暗藏威迫,从那形状优美的唇间迸出,“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我不想玩什么花样,”少女嘿嘿笑道,“我就是…我就是想亲你。”

    说着便堵上了他的嘴。

    他的嘴唇柔软却冰凉,她还未深入,便被他摁倒在床,不得动弹。

    “夏绥绥,你……”

    他垂目看着她,几缕发丝散落于刀削般的面颊旁,为那不可亲近的容颜添了些许柔情。

    殿内的烛火微微摇曳,身上人眼底的光也跟着游移。

    夏绥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圣上难道不想亲我吗?”

    倏忽之间,他紧闭双眼,仿佛在竭力地克制。

    夏绥绥知道那药起效了,便将双手顺着那看似清瘦却结实的肩背,滑至他的腰间。

    羽幸生仿佛被针刺般地颤抖了一下,他睁开眼,眼神却不再如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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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圆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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