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舞。 易蓝因将手里的烟吸到很短才穿上郁景宽大的卫衣走出去,跟着她并排靠在车头。 “累了?”她抬手抹抹郁景额前的碎发,“这里的空气还挺好的。” 郁景用一只手臂将她带到自己身边,“是啊。”她闭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地长长地吐出去。 “烟真的有那么好吗?”她转过头来问,还带着年少郁景的轮廓。 “不好,”易蓝因想都不想地痛快拒绝她,“这次我也要戒烟了。” “下定决心了?” “嗯。” “为什么?” 易蓝因转过头,嘴唇处翘起了微小的弧度,“白头到老的话要健康啊。” 郁景听了她的话直接笑出声音来,她将易蓝因整个人腾空抱起来放到车头,面对着面的,“我有空会去片场看你,你想我的话,就给我打电话。” “我给你打的话,你会接吗?” “会。”郁景点头,“除非刀砍到我的头上。” “那还是算了,平平安安的就好了。”易蓝因抱着郁景的头,重新帮她扎了发。 人瘦瘦高高的,发型也清爽了之后,像漂白的纸,像直立的小树。 她在自己胳膊上胡乱扫了扫,“这一片,纹个青龙,这一片,纹个白虎。”郁景带着笑,胡说八道地逗她。 “你敢。”易蓝因一下子握住她的手腕,“我嫁给你了,现在你的身体只有我说得算,你自己也不行。” “这是个什么道理?”郁景转身,将背靠进易蓝因的怀抱里。 “后悔了?后悔也晚了。”易蓝因的手搭在郁景的右肩上,不一会儿,郁景抬起手,十指紧扣地握住她的手。 “不后悔,怎么会后悔?” 她们亲眼看着太阳爬上去,月亮滑落。 村里的鸡叫了两声,风穿过枯树的枝桠。 郁景转身回来,整个嗅觉被易蓝因身上的木质香调包围,她张开双臂抱着她,又仰着头看着她笑,眼睛亮晶晶的,像多年前还未触过情…欲的清白模样。 胸膛里的心脏砰砰地,炙热而兴奋雀跃着。 两个人靠得很近,就算秋风想作梗,也只能贴着人的外轮廓打几个转儿。再多的影响怕是就不能了,这世上还有什么能抵挡两个相爱的人呢? “这一片,以后会规划成大型游乐园。”郁景指指眼前的荒地与破落村庄,“这里会游人如织,遍地酒店和饭馆。” “谢谢你。”易蓝因说。 “谢我什么?”郁景纳闷地仰起脸看她。 “谢你带我看过了一个时代的开端。”她的嘴角没有任何弧度,淡淡的,便显得很不近人情,像座无欲无求的菩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