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山上没有能吃人的野兽?”易蓝因问她。 郁景顿了几秒钟,在易蓝因又要开口问第二个问题时, 突然“嗷呜”了一声,吓得易蓝因狠狠一哆嗦。 “你干嘛啊?”她强装镇定。 “没有。”郁景站在易蓝因身后捂着易蓝因的眼睛说:“你听,有虫鸣,有鸟叫,还和人类的生活区离得这么近,不会有危险的。” 山里的风不同于城市,迎面吹过来,凉爽又通透。 树上的蝉没完没了地叫,有什么落于塘中,“咚”一声。 郁景松开自己的手,她轻声问她:“你爷爷知道我们的事吗?” 易蓝因缓缓睁眼,郁景和小时候长得没什么区别,野生的眉头,上等的鼻梁,眼睛里淡去不少的狠戾,剩下的都是看不透的淡淡情绪。 “不知道。”易蓝因摇摇头,“他以为我在和裴久恋爱。” 郁景对她笑了笑,大白牙在夜里显得尤其醒目。 “走吧。”她向易蓝因伸出手去。 易蓝因原地看了看,郁景人高,又喜欢穿宽松的衣服,整个人晃荡在衣服里,下巴稍稍扬着,还是多年前穿着宽大校服嘴里叼着棒棒糖的那名桀骜少女。 她发现,只有来到这种地方,靠近自然或者接近烟火气时的郁景才能做回她自己。 易蓝因有些可惜,路过街边小超市的时候买两根棒棒糖就好了。 一个苹果味,另一个一定要草莓味的。 向她伸出的掌心收起后自她眼前扬了扬,“想什么呢?” 易蓝因摇摇头,她抓过郁景的手,一根指头一根指头的看过去之后,才问她:“这些,碰过别人的内衣吗?” 郁景一下子愣住,她面红耳赤地捂住易蓝因胡说八道的唇。 “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 “这不是乱七八糟,”易蓝因认真地看过来,“你诚信回答。” “没。”郁景看起来不耐烦地向前走去,路边的电线杆一直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少女挺拔的背影正悠闲地走向日头垂下的远方。 易蓝因小跑着去追她,郁景这人有时候就是很坏,她听到易蓝因的脚步声后,立刻拔腿开跑,又大笑着转过身来,冲她挑衅,“来啊!快,再快!”有树叶打着卷地划过马路,电线上站着的一排小鸟开始低空盘旋,布鞋一下一下地踩在路上,郁景额前的头发被风吹到同一边,她笑着抓住气喘吁吁终于跑到她身边的易蓝因,她大笑着说:“要下雨了。” “你怎么知道?”易蓝因扒着她的手臂垂下背去大口喘气。 “我就是知道。”郁景骄傲,她拍拍易蓝因的背,“前面有一个养蜂人的小屋,你说两句好听的,我就带你去看蜜蜂,七十块够买一小罐最纯的椴树蜜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