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乱的内因,自然也需要找出外因,而这条脉络直指央山城,甚至与浣鎏宗也有些牵扯,于情于理,她们都需要解决问题。 云西两人告别了水塬村,没有向村民询问更多的事情,更没有说出猜想,凡人和修士之间的差距太大,若是心生恨意难消,可能酿成祸端。 央山城。 云西和长愿施法遮去了原来的相貌,云西换了一身青衣,伴生晃了晃身子变成不起眼的青色长剑挂在云西背上。 长愿同样和云西一般换了身素色衣物,将那张摄魂张扬的脸遮住,可即便换了相貌,她依旧好看得很,而那双眼睛没变,依旧是平淡的情绪。 云西看着长愿有些走神,记忆里那个红衣明艳的师尊和如今当真完全不一样,从师尊的身上,看不到一丝一毫年少时的影子。 “可有不妥?” 长愿微皱眉头,她虽长久住在南雪山不曾入世,却也知道出门在外为行事方便最好遮掩一下身份相貌,再者虽然云西没说,她也是跟着对方一起施法的,难不成哪里出了差错。 这般想着,长愿用神识上上下下将自己打量了一番,她连修为境界都遮挡了起来,应当不会有错才是。 云西回神,下意识道:“师尊,为何不换红衣?” 红衣师尊的模样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便也这么问了出来。 长愿愣了愣,云西自觉说错了话,刚想阻止,便听对方说道:“年少时爱穿,如今这样子,一身红衣倒显得不伦不类了。” 长愿难得回忆了一下过去的事,其实她最初并不爱红色衣物,太过张扬鲜艳,可打打杀杀难免会受伤沾上血,而红色衣物跟血是一样的颜色,不容易被看出来,久而久之便习惯了穿红衣。 “说起来,夕鎏送了我第一身红衣,我也因此留在浣鎏宗。” 那段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实在有些久远,她几乎快要忘得干净,忽然想起,本该平静的语调染了些沉重,却让人捉摸不透。 云西有些惊讶,她没想过师尊居然是因为一件红衣留在了浣鎏宗,一守便是无数个万年。 她觉得不像师尊说得这般简单,却不知如何问出口,也没有一个好的开口机会,她能感觉到师尊很不愿提起那段旧事,即便她问了,大抵也不能得到答案。 若是问了是给师尊增添烦恼,那她宁愿不知道这其中缘由。 云西从来不是一个会纠缠人的性子,点到为止,她大抵一辈子不会做出太过扰人的事。 “我的确还存有过去的衣物,只是不再穿了。”长愿深深望了云西一眼,而后移开视线。 她自顾自说了一句,依旧是那般平淡的语调,神色也没有变化,却又似乎多了分惆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