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 谢玹的血同她的不适,为何要联系在一起? 什么药效发作? 她记得这位医官,以往是听从谢玹命令,为她清除快红尘余毒的。 ……怎么回事? 容娡欲要细问,可那医官听命于谢玹,三缄其口,根本不会同她多言,为她诊治完,便匆匆离开了。 房内陷入静默。 容娡狐疑地看向谢玹。 烛光在室内映出粼粼如水的光晕,在这人身上晕开柔和的光,从容娡的角度看过去,端坐着的他,眉眼温雅,犹如一尊悲悯众生的佛像。 他同她对视一眼,似是在端量她,而后侧目看向漆黑的窗牗外,侧脸清隽挺拔,浓密的睫羽偶尔眨动两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容娡嗅到他身上萦绕着的那股勾人的冷檀香。 埋在心里的种子仿佛在这时抽根发芽,细密牵动她的血脉,勾缠着她的心房,令她不由自主的朝他贴近。 烛火在她的视线里变得迷离起来。 容娡动了动唇,本想质问谢玹什么。话到嘴边,却忽然失声,只下意识地伸出细白的手指,去拽住谢玹的衣袖,抓住他后,用力晃了晃脑袋。 谢玹转头看向她。 烛光摇漾着笼在她娇美的面庞上,她澄澈的眼眸里好似盈着一汪水,红润的唇瓣茫然的张开一道小缝,白皙的脸颊与颈项,不知何时浸上一层雾似的薄红。 容娡用力攥住他的手,混沌的脑海中泛出一丝清明。 “你……你的血,”她吸吸鼻子,花瓣似的红唇微微翕动,嗓音甜腻的像是熟透的蜜桃,摇晃着滴出蜜浆般的汁水,“……你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谢玹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细白的手正在微微发着颤。 这并不是因为害怕。 居室内的空气,似乎在两人对视后,变得潮湿而粘稠起来。 他凝视着她,目光轻闪,含蓄的、斟酌着、言简意赅地,缓声道:“快红尘无药可解,除非交|媾,便只得另行纾解之法。我寻访名医,翻遍医书,找到了一个压制药性的法子,即……用情蛊,以毒攻毒,将我与你相连,唯我才可触发快红尘的药效。你前些日子,一直在服用含蛊的汤药,故而,体内的快红尘,会因接触到我的血而发作。” 容娡怔怔地听着,明白他的意思后,打了个激灵,简直要被这人气晕。 亏她那般信任他,以为他灌她汤药,当真是在为她寻觅解毒之法! 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可不就是要让她和他被蛊死死地纠缠在一起么? 实在是……实在是太过卑鄙! 谢玹瞥她一眼,眼眸里晕着粲然微光,似是将她心中此时翻涌出的惊涛骇浪刺破。 然而他说这番话时,嗓音温缓,神情从容坦然,毫无愧疚之意,仿佛并不觉得他擅自用情蛊,将她与他捆在一起有哪里不对。 容娡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哑然失声半晌,仍旧无法平息心里翻涌的怒火,气得抬手捶打他,将他的衣摆揪的满是凌乱的褶皱。 谢玹屹然不动,雪松似的端坐着,纵容的偏着头,任由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的她,揪着他的衣襟,坐到他的膝上,单方面的同他扭打。 待容娡渐渐无力后,谢玹掀起眼帘,安抚般的拍了拍她的后背,淡声道:“此回并无大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