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门夹了一遍,再丢到地上被马车轮用力碾过一样。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辗转间乱了套。 乱了。 什么都乱了。 谢玹的吻极尽温柔。 然而他的手臂却始终横在她的腰间,紧紧箍着她,不允她挣脱,将她的裙裾都压出几道凌乱的褶皱。 短暂的发蒙后,容娡回过神,用力拍打他的胸口,想要推开他。 见状,谢玹的舌变本加厉,耐心、温吞,又强势地在她的唇齿间试探。 他的唇上还留着被容娡咬破的伤口,两人的唇瓣摩挲时,冷檀香混着一股极淡的血腥气,争先恐后地往她口鼻中钻。 不知触及她口中的何处,容娡脑后一麻,呜哼一声,顷刻间便软在他臂弯间。 室内温暖静谧,呼吸清晰可闻。 此情此景,惊心动魄,感官却偏偏分外灵敏。 一阵窸窣的衣料摩挲声过后,谢玹松开她的唇,若有所思:“姣姣……这般,是正确的吻法,对么?” 容娡面色涨红,胸口因气息不匀而起起伏伏。闻言,她抬起蒙着水雾的眼眸瞪他。 然而抬眼望见他红润的、泛着粼粼水光的唇,她目光一滞,忽地说不出话来。 便只恼怒地隔着衣料咬了一口他的肩头。 “都说了门外有人,你疯了不成!” ——嗓音压的很低,语气却嗔怨满满,是懒得在他面前惺惺作态了。 冬衣厚重,容娡这一口对他造不成丝毫威胁,像幼猫抓挠一般无伤大雅。 谢玹的目光自她薄怒的眉宇间滑过,极轻的笑了一声,胸腔震颤。 他垂着眼眸,长睫如同鹤羽般轻颤,清楚的感觉到,他心中作祟的掌控欲,在某一瞬,得到了充盈的满足。 他在心中冷漠的想,或许他是疯了。 耽溺于他曾不屑一顾的情爱,执念于让她只拨动他的心弦。 想让,她的一颦一笑,她的所有,皆如她曾经许诺的那般,独属于他。 为他调动,为他掌控。 若是容娡不再独属于他…… 沉默一瞬,谢玹低头亲昵的吻了吻她的唇角,喉骨轻轻上下滑动。 “可能是。” 说这话时,他的面容依旧空净明淡。 甚至,因为低垂着眉眼,露出了眼尾的那颗小小的痣,神情显得淡漠而悲悯。 容娡一怔,抬头看向他的脸,暗自磨牙,气哼哼的用足尖蹬他。 门内久久不曾传来回应,谢珉拍了拍门扇,有些焦急地唤:“容娘子,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容娘子?” 哗哗声将容娡惊得回神。 她抬眼看向门外,天色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沉暗,而谢珉这人竟一直不曾离开。 容娡心中生出几分复杂,警告般地看了谢玹一眼,面朝门口,柔声道:“谢郎君,我无碍,方才只是在出神……如今我未着鞋袜,不方便请郎君进来。” 衣袖摩挲出几声轻响,谢玹将脸凑到她耳边。 容娡以为他要对自己说些什么,便没在意,略一沉吟,目光瞥向谢玹给她的那个瓷罐,软声道:“至于治冻伤的药膏,我这边有一些,暂且不需,还要多……呜嗯——!” 谢玹含住了她的耳垂。 温热的鼻息像羽尖一般扫在她的耳后,容娡瞳孔微缩,浑身剧烈的颤了颤,没能压住脱口而出的惊呼。 谢珉察觉到异常,关切道:“容娘子,方才是你在呼痛吗?你怎么了?” 容娡的一颗心简直要跳的挣脱胸膛蹦出来。 她的眼睫扑簌直颤,眼中晃着水波,用力抿着唇,死死掐住谢玹的手。 好一阵,容娡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红唇微张,缓慢地、艰难地道:“……不慎撞到了桌角,没什么事。多谢郎君好意,郎君请回罢。” 她气息有些不匀,嗓音细弱无力。 谢珉听出古怪。但他只当她是疼的,便没多想。踯躅一阵,叮嘱了句“娘子当心”,便离开了。 待谢珉走后—— 含着容娡耳垂舔吮的力道也消失了。 容娡眼尾发红,沾着泪珠的睫羽柔弱的颤了颤,转头看谢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