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性子。” “倒也是个可怜人。”苏宛喃喃道。 几盏茶罢,锅中的粥便熬出了清香之味,苏宛揭开锅,趁热将粥盛了出来。 苏宛将粥递给序木,说道:“你去喂与你家公子罢,我这还有些自家晒的梅子,若是还吃不下,就嚼几颗梅子开胃。” “多谢苏姑娘,姑娘心思真是细腻。” 序木接下苏宛递来的粥与梅子,赶忙去了程洲的屋子。 这厢程洲仍处于高热中,虽有意识,但烧得头昏脑胀,只得合眼假寐。 序木径直推门走了进来,将程洲扶起,使他半倚在床头后,拿勺舀了口粥送到他嘴边。 程洲别过脸道:“我没胃口。” “公子若是没胃口,便吃一颗这梅子,再喝这粥。”序木伸手将一梅子放入程洲掌中。 程洲瞥了眼这梅子,将勺中的粥喝了下去,问道:“这粥,是你做的?” 序木虽有些心慌,却仍作镇定地颔首道:“是序木做的,公子,这味道可有何不妥?” 程洲冷哼一声,声音带着些生病的嘶哑,沉沉说道:“我何时教会你撒谎了。” 序木立马将勺一放,伏身道:“公子,序木也是走投无路了,才找了苏姑娘帮忙熬煮这粥,公子若再不进食,还如何将这病熬过去,未将公子照料好,序木又如何对得起家主与夫人的在天之灵!” 听见序木又将爹娘拿出来说事了,程洲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起来罢,让我把这粥给喝完了。” 序木见程洲并未置气,高兴地站了起来,继续喂着粥道:“公子快些喝,喝完出去走走,透透风也好的快些。” 程洲边喝着粥,边瞥了眼序木,没再说话。 这粥本就美味,又伴着梅子开胃,不过几口程洲便喝见了底,他这才回了几分精神。 待序木扶着他起身,给他披上靛蓝色披风后,程洲小步走出了屋子。 午后阳光甚烈,可程洲正在病中,硕大的府中又只有他和序木二人,只觉拂来面上的风都是清冷的。 他眯着眼向远处看去,忽然看见回廊处有一身影在攒动。 程洲正欲问去是何人在那,不料染着病,嗓中干燥疼痛,无法大声说话。 他一步步走了过去,越是靠近,那浅蓝色的身影便愈加清晰。 似是感觉到身后有人,苏宛转过身来,看见烧得两颊泛红的程洲就站在不远处,向她走来。 苏宛举了举手中的扫帚,说道:“你这府中尘灰积得太多了,便是身体再好的人,也是极易生病的,更何况你本就瘦弱。我反正也无事,便想着给你清理清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