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碗被他丢在茅草上,紧接着自己也一屁股坐了上去,“再这样下去,以后咱们擎等着饿死吧!” “哎呀,咱们这不就是过一天算一天吗,哎癞子,喏你看——” 同伴挤眉弄眼地,冲他努了努嘴。 叫做癞子的流浪汉在同伴的示意下朝那边看去,破旧的菩萨像一角,竟坐着几个人。 两名女子与一名幼童,就是那唯一的少年,也是长得眉目如画,好似从画卷里走出来的般。 与他们这种人天然就隔开了一层屏障。 “哟,女人!” 比勾栏里的妓子还漂亮的女人! 只看一眼,他眼里在外面受的窝囊气就全消了,与同伴们对视中,心里的邪念蹭蹭地往上冒。 夜深了。 苏浅在母亲的安抚下睡着,忽然被一声尖叫吵醒。 “母亲……” “嘘,”荣淑兰拍拍她的肩,“没事的,没事的。” 苏黛早在看到这些流浪汉们的第一眼,便知道会有这么一遭。 他们果然在夜里选择了对她们动手,或许是看出了她们身上穿着的囚衣,亦或者认为她们是女子一定无法反抗,所以行事毫无顾忌,嘻嘻哈哈的就上来了。 然而还没来得及逞凶,为首那名叫癞子的男人,就被苏黛踹飞了出去。 身体重重地砸在门框上,发出嘭的一声。 “哟呵,小美人儿性子挺辣?” 几人非但没产生退缩的情绪,反而更加兴奋起来。 城中的动乱令他们不安,而苏黛这种性格,更加刺激了他们的征服欲。 “他娘的,”癞子龇牙咧嘴,眼里出现凶狠,“给脸不要脸的臭娘们!你真当老子看不出来你们几个都是逃犯?身上的囚衣还没脱呢!” 他抄起一根手臂粗的棍子走上前去,“识相就乖乖脱了衣裳,让兄弟几个快活快活,否则,等老子们把你玩烂了,再把你光溜溜地丢去官府领赏去!” “嘭!” 话刚说完,一块石头就砸到了他的脑门上,顿时鲜血直流。 动手的是云峥。 苏黛意外地看向少年。 少年瞪圆了一双眸子,又抓了一块石头在手里。 “来啊,大不了拼命,且看咱们谁先死!” “哈?哈哈哈哈……” “小子长得跟个娘们似的,说话倒是狂得很,兄弟们怎么说?” “啧,男人也不是不能用,城中不还有那小倌馆吗?就是卖得比那妓子还贵,要不然我还真想尝尝这男子的味道,那些玩兔儿爷的都说,像这种十几岁未长开的年纪,身子软着嘞!” “哈哈哈是吗?老二还是你懂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