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默的手掌中一点一点抽出来,“我说不清楚的东西太多,我能给予你的又太少,况且我这样的女人,注定不能把身心百分百交付给你,在我心里,你也排不到第一位。” 成默的面容变冷,像是寒风中的岩石,他想起了在三号舰的舱底,那炙热又冰冷的亲吻,还有一些模棱两可的话语,他们都太过于纠结和复杂了,彼此之间的感情也像是缠绕在一起的水草,随波逐流又无法逃离,不管再快的刀也斩不断,理不清,他口吻也因而冷峻,“你不用说出来,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就是……” 白秀秀急切的打断了他,“别误会,我不是说那个人。”她凝视着他,眼波如夏日投射在湖面的光般流转,“那个人已经完全是过去式了。我的意思是,我还是得以国家、民族优先。”她低下头,“你知道的,黄昏战役牺牲了那么多人,谢校长、周院长、李舰长、肖副院长、老张、庞鹏举、齐自敏、孔黎……太多了,太多了,他们的名字我用这一辈子都念不完,如今他们的英灵就在这天空之上,无时不刻的注视着我,我一分一秒都不敢怠慢,我不能辜负他们的期望。” 答案正如成默所料,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所以我是排在第二位的吗?” 白秀秀没有迟疑,点头回答:“当然。” “这只是重要性,我不介意这个。”成默盯着白秀秀那双冶艳的眼眸,“我介意的是唯一性。” 白秀秀呡了下嘴唇,正待说话,车却忽然停了下来,她不知道成默设置了声光屏障,立即收起了即将脱缰的暧昧神情,目视前方正襟危坐。 巴莱特的声音从前方传了过来,“两位,到了。”他下车拉开了车门,双手握在腰间,姿势标准的站到了一旁。 白秀秀神色如常的下了车,成默却从她掉落的丝绸围巾和握紧的双手,察觉到了几抹紧张的情绪,就像是早恋的情侣被大人们差点发现的那种慌张。 这个瞬间,成默觉得答案已经无所谓了,又或者说,他已经找到了他想要的答案,接下来,只需要沉浸在这场独一无二的暧昧游戏中,就好,就很好。 他捡起那条轻盈的素白丝巾,忍住笑,下了车,跟在白秀秀身后进了房间。他关上门,一动不动的看着她将大衣挂在挂钩上,扶着玄关柜子弯腰换鞋。她弓下身子时,将本就不算宽松的裙摆绷的更紧,绸缎质地的料子勒着她的纤腰和丰屯,仿佛一触即炸的气球,那气球里充满了银迷的粉色气体。他的心脏荡在高处,怎么也落不到实处。他目不转睛的盯着白秀秀脱下高跟鞋,纯白琉璃般的肌肤从开叉处延展到圆润的脚趾,她又起身,曼妙的身体上如月光在流动。一股激流冲进了他的心脏,促使着什么蠢蠢欲动。 白秀秀完全没有留意成默的僵硬,她穿上拖鞋正要向前走,却被成默抓住了手腕,她回头有些惊诧的问道:“怎么了?” 成默的视线在她的脸孔上徘徊了几下,举起丝巾说道:“你的丝巾掉了。” 白秀秀的眼眸躲闪了几下,避开成默如炬的目光,故作轻松的说道:“哦,我还以为什么事呢,你放在柜子上就好了啊。”说完她又想要脱开成默的手,转身欲走。 成默稍稍用力将她的身体掰了过来,猛然压在了门上,凝望着她说道:“你在躲避什么呢?” “我没躲避什么啊。”白秀秀呼吸急促,吐息如兰,“如果你说是开始那个问题,我可以回答你。” 成默将她的双手也压在了门上,他缓慢俯身,一点一点的迫近她,靠向她的脸,她的唇,靠向她起伏的身线,她修长的双腿,直到两个人即将贴合在一起,他骤然停了下来,在交融的鼻息中轻轻说道:“那你回答啊。” “可我现在不想回答了。”白秀秀不愧是游戏高手,瞬间就从紧张的情绪中挣脱了出来,她勾着唇角,笑容充满了挑衅的魅惑,“你得等我想回答的时候再问。” 成默猜自己错过了最好的时机,更可能是还没有到最后的时机,他还得耐心等候,他立即松开了手,“没意思,你耍无赖。” 白秀秀巧笑倩兮的问:“我怎么耍无赖了。”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知道你什么时候想回答?”成默装作没好气的样子说。 白秀秀抬起青葱般的手指,点了下成默的额头,“笨蛋儿子,你是真不懂女人吗?灌醉我啊。你把我灌醉了,你问什么,我都会回答。” 成默摇头,“这些都是坏男人的招数,我不会,不是很正常?” “啊~”白秀秀掩唇,做了个愕然的表情,“原来你还是好男人啊?谁给发的证书?雅典娜?还是谢旻韫?” 成默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又走回去,将白秀秀推向卧室,“成太太,快去换衣服吧,你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