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去年在tc的现场,我本来想让你俩见一面,她有意让你去公司的设计岗实习,不过我当时见你的状态那般差,也就推脱了。” 唐宁接过付泽递来的名片,看着名片上的公司名称,觉着眼熟。 “不知道钱教授以前有没有跟你提过这个品牌,这个公司主做轻奢和手工配饰的定制,他们公司的师傅在钱教授那里也学习过一阵子技术。” 付泽的话使唐宁回忆起钱老教授曾无意提过一次那个饰品远比品牌服装要出名的国产品牌——丝申。 拆字“绅”而命名,本意指古代的士大夫用来束腰的带子,亦有缙绅的含义,是过去对高官的装束的称呼,后延伸为官宦的代称。 “丝申的设计师都是老师傅了,我那个朋友一直想给公司招揽优秀的年轻设计师,可现在多数新秀设计师都不看好丝申的品牌风格,之前她问我有没有可以推荐的设计师时,我立刻想到了你。” 付泽似乎想到了什么,站起身后,走向自己的书桌,翻找出一个木盒,木盒里装着一把团扇,扇面便运用了缂丝工艺。 整体色彩淡雅和谐,又不失点睛之笔的魅力烘托,实在精致。 “这是之前我那位好友所送,也就是出自我想要介绍给你的那位师傅之手。” 唐宁小心翼翼地接过木盒,将团扇拿出。 团扇边框为梅花形,扇柄呈乌色,坠青色渐变流苏。 “你觉得如何?要学吗?” 付泽很清楚唐宁做出的这个决定意味着什么,缂丝不是一周、一个月就能学会的,其工艺之复杂与刺绣不相上下,甚至更甚,如果唐宁要从本就充实的课业中分出时间去学习缂丝,付泽免不了有些担忧唐宁会学杂。 但抛开以普通人的学习能力水平去判断这件事,从付泽对唐宁的认知去考虑,他又觉得未必不可。 “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是打算将缂丝的技术用在你下个系列的参赛作品里,那需要花大量的时间准备成衣,不可能等入围名单出来后再进行成衣制作。” 唐宁没做任何犹豫,回答道:“学,明年我会带着作品,出现在prds的决赛秀场。” 话语没有多么的激昂,没有多么的热切,与平日里唐宁与人对话时一般平静,吐字清晰、语速适中,不过付泽看到了唐宁眼中的坚定。 唐宁这人表面上看着并不像一个会爆发出强大能量的存在,周身萦绕着温文儒雅的气质,连大声争吵、怒骂这样的情况,付泽都没有见过,但唐宁总是做着如同未知的小行星一般,不知何时就迸发出骇人的力量的事。 最主要的是,唐宁这样的“小行星”还总有种魔力,使得被他所吸引的人,无比期待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