阶层的好处多一些。 甄珠把想法说完,便看向阿朗:“你觉得怎么样?” 阿朗用力点头,眼睛发亮:“好!” 甄珠笑了:“那明天咱们就去牙行。” —— 甄珠和阿朗商量着搬家的事,那边,阿圆对此却一无所知。 他拿着那画回到官署,天还没黑透,他饭也没吃几口,坐在厅里翻来覆去地看那副画,时而脸红时而傻笑,看到那四行诗,又时而脸色严肃,看得一旁的缺七不住用眼神询问少八今儿少爷出门都干啥了,可惜少八没接收到她的脑回路,傻愣愣地没个回应。正看着,外面又有小吏来报:知府大人求见。 阿圆不耐烦地挥挥手:“不见不见。” 缺七犹豫了下,还是道:“公子,还是见下吧,前两天他便来求见过一次。咱们到底还住在官署。” 毕竟是一方知府,也不是什么小官小吏的,若非方家本身根深蒂固底蕴深厚,只凭如今方家家主一个户部尚书的名头,其实还不足以让一方知府如此卑躬屈膝,他们如今在人家地盘上,又不是京城,也不好太过拂他面子。 阿圆一撇嘴:“罢了,让他进来。” 说罢小心把手里的画卷了,递给缺七:“明天找人裱了,小心些,别弄坏了。” 缺七接过画,也没看这让她家公子看了半天的画到底画的什么,只应声答是。 不一会儿,知府大人便到了。 知府姓刘,姓氏普普通通,人也普普通通,五十多岁的人,面白微胖,留着小胡须,长相不丑也不俊,若非穿着官服,便是扔人堆里也看不出什么贵人相来。 也的确不算什么贵人,刘知府出身普通耕读乡绅家庭,又没拜什么名师,无家族可依,无名师可靠,三十来岁考中举人后靠着资历慢慢熬,五十多岁堪堪熬到知府,顶多再过十年便致仕了,运气好再往上升个一两级,运气不好知府就是他的天花板。 若非这样的关系,知府好歹也是一方大员,对阿圆一个京城来的纨绔也不会这般恭敬到巴结的程度。 不过阿圆受惯了巴结讨好,也没觉得刘知府这态度有什么不妥的。 刘知府来也没什么事儿,罗里吧嗦一大堆,不过是问阿圆这些天可曾吃好玩好,问他还想去哪些地方,事先说下他一定奉陪云云。 阿圆耐心听了半天,见他还是这般废话连篇,便不耐烦了,不吭不气地拐着弯儿地赶客。 那知府又岂是没眼色的,很快便知道他不耐烦了,于是又笑着说了几句便收了尾,只是最后,又小心问道: “公子,您还要在洛城待几日?令……悦心堂那事已了,这些天我让人盯着,的确已经不再售卖那‘风月庵主人’的图,坊间私底下也无流传,想来那……悦心堂东家也不敢阳奉阴违。” 阿圆挑眉笑道:“怎么,不耐烦伺候小爷了?” 刘知府抹了把额头不存在的虚汗,忙道:“哪里哪里,下官怎么敢。只是听闻方大人辛勤国事,几位公子中又只对公子您格外看中,公子这般久居外地,下官唯恐方大人担心您哪。” 说白了,便是怕阿圆在洛城待久了,他爹思子心切责怪他这个地主。 这也不是没可能发生的事儿。 阿圆点点头,没趣儿地道:“知道了知道了,真是,胆子还没耗子大。” 顿了下又道:“我再留些时日,等走时自会告知你,你且忙你的,没事儿也别来烦我。” 刘知府笑着应是。 —— 刘知府也是住在官署的,与阿圆住的院子不过百米之遥,事实上原本阿圆住的那院子便是刘知府住所的一部分,阿圆来了后,刘知府便赶紧把那院子腾出来给了阿圆住,自己家人倒退后了一步,部分给迁到了偏僻的小院子住。 回到自己住处,刘知府直接去了书房。 早有人在书房外等着,见刘知府来了,便双手奉上一封无抬头无署名的书信。 刘知府进了书房,拆开信看了,有些疑惑地喃喃着:“柳树胡同?怎么又去了那里……” 喃喃罢又摇头,“算了,干我什么事儿。” 然后便将那信又塞回信封,放在一边,伏案又写起信来。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