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你开心。”何言这么对他说。 梁译川嘴角来不及收回去的笑意还停留在那儿,却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重重地压了上来。 何言见他不说话,依然站在那个观察屋里,跟他讲电话:“昨晚……不,是今天凌晨,我去找你只是想见到你,没想到会把你惹哭……你吓了我一跳,小译。” 梁译川还是沉默。 何言又说:“对不起,是我不好。” 梁译川动了动嘴角,哑声道:“你还是出来吧。” “嗯。”何言这次答应得很爽快。 细尾獴三三两两地观察四周,它们看起来是一种很可爱、很机警的小动物。在动物园没有人会伤害它们,梁译川猜不到细尾獴的烦恼,正如细尾獴也理解不了人类。 何言很快从金字塔观察屋里出来,他向梁译川走来,却很意外地对他小声催促:“快走。” 梁译川:“?” 何言一边走一边解释:“刚才我在里面打电话,大家也不看动物了,光顾着听我讲话。” 梁译川:“……” 这该死的八卦之心! 梁译川无法控制地幻想了一个画面——站在人群中间的何言在打电话,周围的人都侧过头望着他,就连外面的细尾獴也开始扒着玻璃看过来。 但奇怪的是,电话里可以说出口的话,他们面对面仿佛都不好意思继续下去了。 梁译川和何言彼此有些沉默地走着,两人的身体离得很近,梁译川下意识地抓了几次何言的手臂,何言便想和他牵手。梁译川察觉到了之后又缩回手,最后他只是拉住何言的背包带子。 下一站是猴山。 梁译川远远地看见了许多上蹿下跳的身影,打起精神道:“哦,这是……以前我最喜欢的地方。” “猴山?”何言是第一次听,“你最喜欢这儿?” 两人加快了脚步——猴山是一个被人为挖开的圆形盆地,有不同的观察点,也有不同的视野。盆地里面设置了水池,也有一系列可以玩耍的布置,有点儿像有着绳索和网的巨型“猴”爬架。 梁译川和何言走近了一些,站在一个很开阔的地方往下看,梁译川怀念地说:“就是这里!以前老爸带我来过,我们还往里面扔过香蕉……” 何言点点头说:“又做不道德的事情了,是吧?” 梁译川也有点儿不好意思,坦诚地说:“的确不好,但以前不懂,希望以后能改正。” 上一辈带小孩的确有着各种各样的陋习,但这世界本就人无完人,进步是漫长的、需要阵痛的,像是梁译川的同学这一代做了父母,教给小孩的就不会是这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