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一段给你看看。” 说着便写起来了。 祁白的一手字和叶辞的非常不一样,铁画银钩却又恣意飞扬,静处如沉静的水,动处又如冰封万里的雪突然飘飞,洋洋洒洒了整片茫茫大地。 然而即便如此,还是能看出他笔法和叶辞的不一样。 后世人都是临摹古代大家的书法,左右不出其章法,即使每人运笔的力度和角度不同,但是祁白还是看出叶辞一手字中的独特性。 好像是比他临摹的字帖有着更加古老的笔法,更加直接而大气磅礴。 他不由自主想起她神秘的身世,出生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由奶奶一手带大,住的还是七星楼这么邪门的地方,你说住东边的活人区那还能说得过去,偏偏是住以南的死人区,一住还要十几年,这是非常匪夷所思的。 祁白推测了很久叶辞可能有的身世,但并没有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她是七星楼的守护者,是洛城,甚至是这片大区范围内阴物平衡的制衡者,她身上有一把奇特的剑,与她的体质完全相反,必须要时刻戴在身上才能平衡体内的阴阳,也能在非常关键的时刻从脖颈的吊坠里祭出一只巨龟来,祁白当时记住了那巨龟的模样,专门去查了一下,猜测那可能是玄武,古代四大守护神之一。 而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这么神奇的地方。 还有她左手手腕内侧的图腾,会在某些特定时刻发出亮光,总之她身上的谜团实在是太多了,简直是不像是一个正常现代人所拥有的属性。 现在这不确定性又多了一项,练的字体的笔法也特别古老的。 “真是你奶奶教你的?没有别的字帖给你临摹?”祁白并不特别相信,想起七星楼里她奶奶的遗照,并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隐藏起来不为世人所知的故事。 “我的笔法是有什么问题?”叶辞不明白祁白的意思,她觉得都挺正常的啊。 “不像后世的拓本,你的笔法还要更古老一点儿。” “或许临摹的版本不一样吧。毕竟王羲之的字帖有许多人临摹过,我练了比较古怪的一版也说不定。” “也有可能。”祁白点头,没有再多问。 叶辞接下来又练习了一会儿,觉得有感觉了这才开始写起对联来。 祁白在旁边看着,愈发觉得她这手字不像寻常拓本所写出来的那般。 还真是有必要去问一问。 叶辞一共写了十副对联,送给谁她都想好了,“明天我回七星楼一趟,贴对联,顺便清洁一下家里。” “好,我陪你。” “你不用上班吗?” 自从“鬼胎母子”那个案子破了之后,祁白因公受伤,近段时间都清闲得很。 “假期还没有用完,最近也没有大的案子。”事实上,局里好像会在年后对他另有安排,这会儿也不急着让他去上班了。 他也乐得一个清闲。 “这样子吗?”叶辞的目光有些游移,“那什么时候到你家去吃团年饭?” 明晚就是大年三十了。 “明晚是大年三十了,只能明晚去吃。” “我知道是明晚去吃,要一天都呆你家吗?”叶辞其实顶喜欢祁白的家人的,她没有爸爸妈妈,虽然有很疼爱她的奶奶,但是那种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你想怎么样?”他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问道。 “我听你安排啊。”叶辞仰起头来回望他。 “那就中午去?反正有空。” “行啊,我没异议。” “嗯。穿得漂亮点去。” 第二天中午果真去了祁白家,早上是去了七星楼打扫卫生贴对联,还顺带去了店老板的店里。 那群鬼还是一如既往给她“进贡”,什么房车屋子大厦游泳池等等应有尽有,可惜都是死人用的物事,她也只能看着不能用。那种感觉甭提有多糟心了。 虽然寒假假期不多,不过叶辞还是去了做兼职赚了点钱,寒暑假她其实一般找家教做,最近因为有了手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