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有人吃做的月饼?你真想做点什么给人家送,倒不如等端午包粽子得了。烤月饼?浪费材料。” “说的也是呢。”妈妈很是懊恼,盯着那盘馅饼说,“要不,中秋,咱们两家和行止,一起吃个饭?” “妈。”林蔚不悦,“中秋哪有两家一起过的?再说了,要过的话,我们两家过就得了呗,你还叫方行止干嘛?” “行止是外人?” “不是吗?” “你跟行止,再没联系了?他跟我说给你打电话发微信,你都不回。咋回事?” “……忙。”林蔚憋了个字,有些心烦,把盘子甩下去一旁擦手,“你再撮合我俩,我不高兴了啊。” “什么叫撮合啊?我是觉得你俩合适。” “合不合适我不知道?用您说?”林蔚甚少顶撞妈妈,说到这里声音越来越小,喘了口气,不说话了。 “妈妈看人的眼光不会错的,看来看去,就你俩最合适。” 林蔚冷笑:“那行,你觉得合适的话,那你跟他试试?” “死丫头,怎么说话呢?”妈妈掴她腿面一掌,骂道,“天天也不好好吃饭,瘦成这样,我说的话你从来不听。” “得了,看看您这月饼,我要是听你话的话,咱俩今天全给烤成馅饼。”林蔚越发心烦,觉得自己怎么做都碍眼,去客厅扒拉了两口饭,越觉得没什么胃口,便准备走了。 爸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转头问她:“就走啦?” “瞅瞅那馅饼,我是心疼农民伯伯,您快别让我妈糟蹋了,我出去转转,给你们买点儿月饼回来,省得我妈瞎折腾。” —— 出门后,天色渐沉,天边晕着一团昏沉沉的晚霞,月光披露。 她家所在的家属院建于二十多年前,路灯等设施老化严重,却未被修缮。 十年来,港城的经济中心逐渐南移,市内大举南迁后,这边的住户也越来越少,高龄化严重。 这个点儿了,都爱出去转转,散散步,消消食,往小区外头的广场走,遛狗的遛狗,遛弯儿的遛弯儿,顺便跳跳舞,下下棋,整个小区的楼只亮着几盏窗,死气沉沉的,没什么人气。 她开着车缓缓前行,出了小区门,才甩开那片了无生气的黑暗,逐步驶入五光十色,心情也畅快多了。 她忙起来就很少回家,经常电话都忘了打,难怪妈妈埋怨她。 最近很多事儿堆在一起,她都忘记了过中秋这事儿,决定开远一点找家大一些的生活超市,买点高档月饼回去。 她是买不起陈深送她的那么高档的衣服,月饼还是足以负担起的。 越想越来气,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她一脚油门下去飚出四五公里,到达一个新开没多久的商圈,周围热闹得很,卖唱的,卖气球的,卖小吃的,什么都有。 把车扔进停车坪,她下车出来,没走两步远被一个卖花的小姑娘拦下。 “姐姐,买束花吗?自己家种的。” 林蔚停下脚步,看到小姑娘怀中的一捧玫瑰,皱了眉。 她是一个人来的,就算买了花,送给谁呢? 林蔚苦笑着拒绝:“小妹妹,我一个人来的,没人送我,我也没人可送。” 卖花的小姑娘四下看了看,也没注意到她左右有什么别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