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江月抬眼看着沈渊道:“我看沈公子也不过比我大一点儿,怎地也把我这根老油条看得如此透彻,明若观火的?” “一丘之貉一丘之貉……” 江月嗔怒:“谁跟你是一丘貉?!” “好好好……独我独我……”沈渊又道:“江月姑娘,我看浔武大街也没人在了,你这忙忙碌碌是为了谁?” “咦?有人的呀——那七家客栈里全是人。” “他们都认识你?” “我从小在浔武长大,自然都认识我。” 沈渊低声嘀咕道:“难道我真的弄错了?……” “什么?”江月转身看到沈渊。 沈渊摇头笑道:“我在想清月姑娘知不知晓瘟疫因何而起?” “听父亲说过一二。”江月回忆道:“说是四十年前,瘟神转世到浔武,投胎成了位白发女子,名方汵。在她刚出生时便害自己的父亲得了病,撒手人寰了,后来她又在十四、五时能力显现,先是传了她的母亲,再传了全浔武的人,最后被路过云游的大师捉住,投了井,而后那些人的瘟疫就全都不治而愈了。” 沈渊蹙眉,“这……漏洞百出啊……方汵是瘟神转世,且十四、五时便恢复了能力。一位恢复能力的神被云游的大师捉住,怎么也说不过去……这位大师后来怎么样了?” “在浔武定居了,还与人生有一女。” “太扯了!无论瘟神喜神,皆是天地产物,普通人怎么能弑神?那位云游大师把神投了井,居然没有遭到天谴?他是普通人吗?” “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 沈渊怒道:“简直胡说八道!不以私欲乱闻言!” 江月有些不高兴了,“我们普通人哪里清楚神的事。一传十,十传百,所有事经过这样传一遍,最后都传差了,好的也能说是坏的,坏的也能洗成好的。将事件一五一十地描述出来,很基本,也很难做到。” 沈渊反应过来,意识到方才自己说话冲了点,恐江月误会自己在嗔怪她,忙对她道:“抱歉,江月姑娘,刚刚我不是在说你。” 江月摆摆手,“我知道……”说完,她回到药材柜边。 沈渊则坐在椅子上。他双手支着下巴,默默发愁:汪盼的酒劲过了没?他醒来发现缚灵绳被我偷拿了来,会不会大发雷霆?可是我问他借,他不给,不得已才出此下策,而且我也不是拿缚灵绳来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无非就是怕江月就是红衣女子所化,才拿来桎梏她。 那边汪盼随时随地会醒,他只能快些找到红衣女子,绑了她,问问瘟疫之事,再问解药。 但江月娇小而端庄,红衣女子高挑而妩媚。一只雪白兔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