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死不足惜,可害了那些陪我出生入死的兄弟。” 看着他怒发冲冠的样子,林钦怀笑了:“郑冀,事到如今,你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呢?成王败寇,你棋差一招,这时候还做这种姿态,只会让人觉得可笑。” 郑冀听到外面接二连三的爆炸声、惨叫声,心在滴血。 他死死咬住下唇,抬起摄人的双目,紧紧盯着林钦怀,大吼道:“住手,林钦怀,你疯了,我念及旧时情谊,真心投效你,你不信就算了,还屠杀我的兄弟,以后传出去,谁还敢投奔你们庆川军?” 林钦怀好笑地看着他的表演:“郑冀,你不会以为仅凭这两句话就能让我手软,放过你,放过他们吧!” 郑冀捂住手臂的伤口,怒视着林钦怀:“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我郑冀发誓,我是真心投靠你,绝无二心!” “晚了,郑冀,我都动手了,死仇已经结下,哪怕是错了,也只能一错到底了。”林钦怀慢悠悠地说道。 郑冀差点一口老血没上来。 看他这副模样,林钦怀笑了,冲旁边的士兵抬了抬下巴。 几个士兵上前捆住了郑冀的双臂,拉着他上了城门。 站在城楼上,往下看去,下方一片惨烈。 不少士兵陷入了陷阱中,拼命挣扎,然后踩中了装着炸、药的玻璃瓶,轰隆的爆炸声响起,刹那间死伤无数。 城楼上,弓箭手搭弓射箭,密密麻麻的箭头如黑雨般从高空落下,又一批士兵倒下。 还有些士兵聪明的,赶紧往后退,但没退多远,山坡上,树上,冒出一个个持弓的士兵,对着逃兵就是射击。 这一刻,郑冀清晰地认识到,他中计了,完了,全完了。 林钦怀做了个手势,城楼上的弓箭手立即停止了射箭。 紧接着一个士兵提着锣鼓敲了敲,将底下西北军的视线吸引过来后,他们展开一道横幅,上面四个大字“缴械不杀”。 林钦怀看向郑冀,笑道:“下令吧,让他们将武器通通丢到左边的深坑中,然后退后,我可以留他们一命。” 郑冀看着下面死伤大半的兵员,再看看那些还留有一条小命的士兵脸上的惶恐和惊惧,用力咬了咬牙,不甘地问道:“你怎么看出来的?” 林钦怀看他不肯死心的样子,笑了:“你答应得太快了。二十几年没见,我一提你答应了,你觉得我会信吗?” “况且,你在西北军中二三十年,陈天恩做过什么,你真的完全不知道吗?你要不是跟他一伙儿的,他能提拔你?二十一年前,你不过是管着一百人的都头罢了,如今麾下这么多人。这些年的仕途,说是节节攀升也不为过。” “还有,你这些年肯定娶妻生子了。你不管家人,不管你过去攒下的荣华富贵,就这么轻易投敌,你觉得我会信吗?” “更可笑的是,你昨晚为了取信于我,还特意做出一副收拾细软要跑路的模样。郑冀,这样太刻意了,你连过去二十几年积攒的财富都不要了,会因小失大,在乎这点东西?” 郑冀本以为自己表现得可圈可点,但没想到处处是破绽。 他想假意投诚,混入山平县,以此为跳板混入仁州,杀了陈云州,拿下仁州立大功。 可计划刚开了个头就夭折了。 他死死盯着林钦怀:“你就不怕我刚才在城外杀了你?” 他后悔了,若是早动手,至少能带走林钦怀。 林钦怀笑看着他:“你拿你的命,你手底下这么多人的命赌一波大的。我怎么能示弱?纵使我一人身死,若能换得一万多大军陪葬,那我也是赚大发了。” “你疯了,你就是个疯子!”郑冀怒骂道。 但他越怒,林钦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