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陈云州还是不接这话,又问:“苗阿芳失踪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行为?” “陈大人,您这意思是咱们阿芳自个儿走丢的?”苗老汉似乎有点不高兴,但又敢怒不敢言。 陈云州肯定地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他们全家都回去了,直到吃饭才想起去叫苗阿芳,那说明他们家的大门院子都很正常,没有撬门撬锁的迹象,也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苗阿芳的衣服和银钗也跟着不见了,她自己离开的可能性最大。 苗老汉不满意陈云州的这个说法,可惧于他的官威也不敢抱怨,只得闭上了嘴。 陈云州也没再问他,而是在脑海中将现有的线索过了一遍。 终于,柯九将徐明辉带了过来。 徐明辉来到衙门非常局促,两只不停地搓来搓去。 不过最显眼的还是他额头上那道伤疤。 伤疤有食指那么长,从发际线拉到眉毛的位置,再下去一点就要戳到眼珠子了。伤疤非常新,刚刚结痂,还有点肿,一看就没几天。 陈云州看了一眼苗老汉:“你带人打的?” 苗老汉瑟缩了一下,小声说:“他……他诱拐了我家闺女。” 翻来覆去就这一句,你倒是拿出证据啊。 陈云州懒得理他,看向徐明辉:“苗家拒绝了你的求亲,你仍旧经常送东西给苗阿芳,有没有这回事?” 徐明辉畏缩地点头:“有,有的,大人。” 陈云州又问:“苗老汉指控是你拐走了苗阿芳,你怎么说?” 徐明辉紧紧咬住下唇,过了好半晌,才吞吞吐吐地说:“阿芳失踪前两天,曾说想跟我一起走。” “我就知道是你拐走了我闺女,你个丧门星,想娶我女儿,做梦!”苗老汉龇牙咧嘴地冲了上去打徐明辉。 陈云州给柯九使了个眼色。 柯九立即带人将苗老汉拉了回来,警告道:“现在是大人在问话,苗老汉,你若再胡乱打断大人的问话,小心挨板子。” 苗老汉气喘吁吁地闭上了嘴,只是眼睛仍旧愤恨地瞪着徐明辉。 陈云州眯眼打量着徐明辉:“你是说,五天前,阿芳曾约你私奔?” 徐明辉点头:“是的,小人当时受宠若惊,回去一晚上没睡着,第二天就将家里值钱的东西收拾好,又做了一些路上吃的干粮,提前到约定的地方等着,可等到太阳下山,也没等到阿芳。等小人垂头丧气地回家,迎面就被苗家人打了一顿,说我拐走了阿芳。” 陈云州讥诮地说:“看来你这一顿打挨得不冤。” 调侃一句,陈云州回归正题:“你们约在什么地方碰头,那一天可曾有人看到过你?” 徐明辉摇头:“没人看到,我们约在后山那棵酸枣树下。那地方偏僻,也就秋天孩子喜欢过去打酸枣,这个时节,几乎没有人会去那。” 没人看到,那就只是徐明辉的一面之词,不能全信。 陈云州又问:“你说阿芳约你私奔,可有证据?还有你们平日里有私情吗?” 徐明辉摇头:“没有。阿芳一直对我不大热络,是我心悦阿芳,看到她便欢喜。那天,她说想跟我走的时候,我感觉就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没有私情却约他私奔,阿芳为何要这样做? 两人的说辞都有些不合理的地方。 眼看从他们二人口中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陈云州决定亲自去一趟苗家庄。 刘春接他儿子还没回来,柯九安排了一辆马车,又带上了王捕头,前往苗家庄。 苗和徐是苗家庄的两大姓氏。村子里的里正也是姓苗,听闻县令到了,他立即亲自上门迎接,还请陈云州去他家用茶。 陈云州摆手拒绝:“不用,时候不早了,我们今日过来是查苗阿芳失踪一案。刚才进村时我发现,你们村子外有一条一丈多宽的河,要出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