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结果另一只又不小心给挂上了,雪衣脸更红了,喃喃道:抱歉,我粗手笨脚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让清玄见笑了。 洛清玄闻言一阵心虚,毕竟是他欺负雪衣眼睛看不见,编瞎话扯谎在先,雪衣被他一句玩笑话戏弄成这副模样,他如果还能若无其事的杵在那里继续袖手旁观,可就有些忒不是东西了。 想到这,洛清玄笑容微敛,快步走上前去主动帮忙,他顾不得隐隐作痛的伤口,身体微微向前倾斜,一边伸手试图帮忙一边轻声嘱咐:别动,我帮你解。 哦雪衣乖巧地应了一声,十分听话的停止了手上动作,木头似的坐在那里,任由洛清玄的双手在他头上摆弄。 洛清玄动作很快,三两下就解开了,瞥见雪衣发丝有些乱,便以手为梳帮忙顺了顺,不得不说,雪衣的头发虽然是白色,但真的又滑又软,洛清玄的手指都有些流连忘返了。 心道:雪衣若是个女儿身,那该有 等等,他这是在干什么,疯了吗?竟然会对一个男人的头发爱不释手??? 太可怕了! 洛清玄陡然一惊,触电一般猛地缩回手,他有些心慌意乱,忙用力晃了晃脑袋,想将方才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一甩而空,瞥了一眼面前静默的雪衣,努力调整语气说了句:好、好了。 雪衣闻言微微抬头,一脸感激之色:谢谢你,清玄。 洛清玄被这句谢谢弄得有些脸热,视线不经意间扫过雪衣手上的水泡,眉头不自觉皱了一下,想了想,便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瓶专治外伤的乳白色药膏,然后脚下挪了挪位置,旋身一屁、股坐在雪衣身侧,轻声道:手伸过来,我给你上药。 雪衣摇了摇头,刚想开口推辞:不 洛清玄却率先一步打断了他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不用了,因为你没有痛感,对吗? 雪衣默然。 是,你是没有痛感,可你知道不知道,伤疤什么的,真的很影响美感,让人看了就心情不爽。你有考虑过别人的视觉感受吗?洛清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呃雪衣一脸愕然,脑子好像有些转不过弯来,他愣愣地张了张嘴,却又重新闭上,此情此景,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所以,干脆什么都不说了,默默地把手伸了出来,递到洛清玄面前。 洛清玄用右手食指指腹沾上一坨药膏,小心翼翼地在那些水泡周围涂抹,即便知晓对方没有痛感,他手上动作依旧十分的轻柔。 终于,看得见的伤都处理妥当了,洛清玄轻轻呼出一口气,似不经意地问:雪衣,之前听你提过,阿鼻镇那些人见到你就喊打喊杀,如此危险,你怎么还敢下山去置办衣物? 雪衣闻言神秘一笑:这么多年过去了,曾经喊打喊杀的那些人,只怕大多数都已经作古,更何况,当初那些人真正怕的并非是我这个人,他们怕的是我的眼睛,因为天生白瞳,跟别人不一样,就容易引发不可估量的误会,所以,只要我蒙上眼睛,他们看不见,自然不会再害怕,也就不会动则喊打喊杀了。 也是,一叶障目,人总是容易对未知事物产生恐惧心理。 洛清玄想了想,继续道:这么说,你经常下山?下山去做什么? 雪衣默了默,轻笑道:其实当年历劫除去心魔后,我便打算潜心修炼,再也不下山半步,一晃几十年过去了。结果就在十年前,竟然有人不要命的往山上闯,当然,他们毕竟是普通人,故而还没进入雪谷就接连倒下了,那么多人就只剩下一个活口,碰巧被我和小雪撞见了,我见他还有一口气在,便将其救了回来,事后也是从那人口中得知,阿鼻镇闹了疫病,需要去雪域之巅寻找雪蚕当药引,于是我便帮他寻了许多雪蚕来,让他带下山去,临行前叮嘱他切莫提起我的存在,他倒也守信,回去后并未吐露我的身份,只说遇到了山神,镇上那些人心中感念,便在阿鼻山脚下盖了一座山神庙。后来我想着,既然雪蚕都能治病,那雪芝草之类的岂非更有大用处?想着虽然只是些花花草草,但总有人会用的上。因此,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采些奇花异草拿去山下置换物品。 洛清玄扫了一眼石床上的冷包子,嘴角抽了抽,道:你为什么不直接拿去药堂变卖?这以物换物也太吃亏了吧?! 雪衣无所谓地摇了摇头,笑道:我又不用吃东西,也不在山下生活,变卖那许多钱财又有何用?更何况,药医有缘人,我本意是赠药,不是卖药,以物换物正合我意。 傻子,真是个大傻子! 不过,似乎傻得有点可爱。 洛清玄神色复杂地盯着雪衣好半晌,沉吟片刻后,换了个话题:对了,雪衣,有一个问题,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你,究竟是在什么地方救的我? 雪衣表情有些无奈,幽幽地叹了口气:就在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