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视线贪婪的黏在瑟瑟雪白的脖颈上,大司马笑道:“皇后娘娘伺候陛下辛苦了,不知夜里锦衾凉否?” 瑟瑟厌恶的皱起了眉。 “大司马请自重,再不松开,本宫要叫人了。” 大司马不退反进,愈发来了兴致,小皇后认不清现实,还当自己这个皇后当得牢靠。 “娘娘不妨叫叫试试。” 大司马朝她伸出了手,半路被拦住了。 “大司马在做什么!” 再一次被陆衡打断好事的大司马面露不悦,但到底还有几分顾忌。 大司马嗤笑道:“陆大人如此焦急,是来看望陛下,还是另有他人?” 小皇后生得貌美,这是人人都看在眼里的事实。既然他能注意到,那别人就能注意到,陆衡几次三番的回护小皇后,该不会也瞧上眼了。 陆衡说道:“下官自然是担忧陛下的安危。” 大司马最看不上他们这些自诩君子的士族,表面上个个清高,谁知道心底想的是什么,哪有什么君子坦荡荡,背地里可没少出阴招,这些年他跟陆氏对上可吃了不少闷亏。 大司马黑了脸,一甩衣袖往外走去,愤怒的想着早晚把陆氏一族连根拔起。 一时无言,陆衡正欲离去。 “陆大人……”瑟瑟的声音有几分缥缈,刚起了头又闭上了嘴。 她垂了垂头,脖颈白皙而纤细,阳光照在她雪白的脸上,透着剔透的润泽。 他因她的话停了脚步。 瑟瑟转身走出几步,传来一句话。 “陆大人既然来了,喝些茶再走吧。” 她走到小亭中落坐。 宫人奉上热茶。 瑟瑟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陆衡迟疑了一下,坐了过去。 竹影斑驳,沙沙作响。 沁凉的绿意落在她重叠的白纱裙上,她的手腕间带了一只通透的碧玉镯子,愈发衬得那手腕纤细脆弱。 “陛下至今未醒。” 这是瑟瑟开口的第一句话。 她有一管声如流莺的嗓子。 高兴时,像是裹了丝丝缕缕的糖丝,能甜到人心里,哀伤时,便如夹了碎冰的流水,轻轻一触便可伤手。 陆衡看着茶盏中沉沉浮浮、缓慢舒展的碧绿茶叶,垂眸不语。 他并不想听她诉说对另一个男子的担忧。 可她从来看不懂他的心思。 也或许是并不在意了。 “太医只说陛下的情况已经稳定,可药也喂了,伤口也包扎好了,为何还醒不过来呢?” 她迷茫的问道。 似乎是在向他问答案,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茶水滚烫,薄透的茶盏温度极高,陆衡自虐般的握着杯盏,仿佛感受不到热度。 他道:“娘娘该去问太医。” 瑟瑟转头看向他,好一会儿才道:“我知你怨我,可我也没旁人可求了,陛下一向看重你,你能不能……” 陆衡瞬间抬头看去。 她说求他,为另一个男子来求他。 可这是求么! 倒不如说在挖他的心更直接些。 他打断她的话。 “凭什么?凭什么我要为了你趟浑水?” 瑟瑟正义凛然的说道:“为了国家大义。” 陆衡瞥了她一眼,“别说那些冠冕堂皇的话。” 瑟瑟一噎,行,那就来点实际的。 “高官厚禄?” “……” “黄金无数?” “……”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