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绒绒居然连问也不问一句,毫无丝毫警惕性,就这么放心地跟着他往前走,朗熠提醒她拿出手机打开手电筒照着点儿路,她就乖乖地拿出手机,一声不吭地跟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 朗熠实在是忍不住了:“你就不问问我打算带你去哪里?” “我们这是去哪里啊?”白绒绒从善如流。 “去把你卖了。”朗熠冷漠地说。 “哦!”白绒绒应了一声,居然听不出有任何的害怕紧张。 “你爸妈没教过你,不要随便跟陌生人走吗?” “教过的啊,可是你又不是陌生人。” “你好像忘记了,我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吧!” “有些人认识了很久,却还是陌生人,有些人才见第一次,就一见如故,你不觉得我们好像已经认识了很久的样子吗?”白绒绒说。 她当然一见如故了。 从她懂事开始,就已经知道战神朗熠的存在了。 小时候每年一个特定的日子里,族长爷爷都会组织全族的兔子到战神庙祭拜战神。 类比于人类世界的话,就相当于人类的学生每年都要到烈士陵园怀念先烈是一样的。 整个流程大概就是忆苦思甜,歌颂恩公的丰功伟绩,最后由小兔子们依次上前献花。 在白绒绒它们还小的时候,每年都会有小兔子被战神庙里面的战神威压吓得尿裤子的。 可以说,朗熠就是伴随着白绒绒成长的一个存在。 后来莫名其妙地被灵玉选中,为了能更好地完成任务,白绒绒更是被抓这夜以继日地狂补战神的相关日常,以至于她对朗熠的过往生平比对自己还熟。 能不一见如故吗? 根本就没有一点陌生感啊! 最难克服的他身上的气息,如今经过多次的近距离接触,已经渐渐开始适应了。 早上白绒绒还因为坐在他的身边儿颤抖不已,可是现在,你看,她都敢抓着他的胳膊了。 再过不了多久,恐怕都敢上手抱了。 可是对于朗熠来说,白绒绒就是一个才认识不到一天的女同学,就没见过这么自来熟的,还一见如故,她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了吗?就如故了? 这天实在聊不下去了,朗熠冷笑:“颜控是病,得治。” 要不是他长得这张脸还行,就他家这个情况,有哪个女的愿意跟他多说一句话? 这小姑娘,不过也就是看他一张脸长得还可以罢了。 现在他就让她看看,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人,看她还能不能一见如故得下去。 朗熠带着白绒绒来的这个地方,是一个废弃的工厂。 厂子已经搬走了好多年了,这个地方一直没有派上别的用场,原本就破旧的厂房更加破败不堪,屋子的门窗什么的基本上都被附近的居民拆去当柴烧了。 朗熠带着白绒绒进了一间黑洞洞的屋子,借着手机的光亮从几块破石板后面摸出了一个塑料袋,放在一个水泥台子上。 然后从袋里拿出来一根白蜡烛,用打火机点燃了,固定在台上。 屋子在烛光的映照下影影绰绰的,要是再配上一点恐怖的bgm,那就是妥妥的恐怖片氛围了。 白绒绒一直乖巧地跟在朗熠的身边,看着他忙碌。 正在好奇他居然能在这种地方找到蜡烛,忽然手腕被朗熠拉了一下,身子向前一冲,随即一个翻转,只觉得后腰在石台的边缘上硌了一下,然后朗熠就双手她两侧的石台上,欺身上前。 烛光下朗熠的脸一寸寸在白绒绒的面前放大,直到相距不到三寸之处,才停了下来,呼吸可闻。 白绒绒全身上下都被他身上的气息重重包裹,一股颤栗不由自主地从脚底升至头顶。 朗熠明亮的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忽然勾起唇角:“现在知道怕了?” 白绒绒的目光落在他额头一侧的伤口上,心疼加自责的情绪又淹没了她,她缓缓地抬起一只手,虚空停留在那伤口的前方,闭上了眼睛。 努力地运转起治疗术,一丝丝别人看不见的白色光点从指尖溢出,缓缓附着在那狰狞的伤处上,一点一点地抚平伤口。 朗熠还想再吓一吓她,正狞笑着慢慢靠近,忽然见她闭上了眼睛仰起脸,不由得一愣,这、这么配合的吗? 昏黄的烛光下少女的脸温柔美丽,纤长细密的睫毛如同两扇蝴蝶的翅膀,覆在眼睑上轻微地抖动着,小巧秀气的鼻尖上冒着细密的汗珠,樱唇微启,莹润饱满像是q弹可口的果冻,嗯,还是青苹果味儿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