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身后,青年一身轻松的挑着担子走在前头,完全没有意识到身后已经悄无声息的跟着一个人。 在秦流云诧异的目光下,青年来到了一家药铺前。 药铺里并没有多少人。 青年径直走向掌柜的面前,“李大叔,我来给我娘拿药。” 掌柜的是个五六十岁的汉子,见到青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微微的摇了摇头,说道:“小罗啊,你每天都这么准时,我就没见你比这个时间晚过。” 青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头,他长相极为普通,浑身上下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但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让人觉得耐看,仿佛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质,让人极容易生出好感。 “你拿好,还是那几味药,每天按时按量服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及时跟我说。”掌柜的将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煎药寄给了青年。 青年将早已准备好的银两寄给了掌柜,“李大叔,这是药钱。” “你这孩子,唉。”掌柜无奈的接过了对方寄过来的一张银票。 青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这是二人多年形成的一种默契。 青年每天都会来药铺拿药,掌柜在了解到了青年的情况之后,曾经几次拒绝收钱,但都被青年阻止了。 青年认为,自己有手有脚,有头有脑,还没有到必须从依靠别人才能生活的地步。 因为,对于掌柜表现出来的善意,青年果断的拒绝了。 而掌柜也为了尊重青年,每次都极为爽快的收下了对方的药钱。 在青年离开之后,掌柜叫了一位伙计过来,将青年之前给他的银票拿了出来,“去,将这张银票存放到‘汇正’票号里去,依然存到张存根名下。” 伙计接下后,便撒腿便往药铺外跑去。 青年再次挑起了胆子,靠着沿着一个胡同走去,在转过了七八个弯之后,青年终于在一间破屋前停了下来。 这里已经远离了街道,甚至周围都只有着一间破屋,完全没有任何邻居街坊。 青年快步上前,将肩上的单子丢到了地上,开始往破屋内走去,同时最终大声的喊着:“娘,娘,我回来来了。” 破屋里面没有任何动静。 秦流云已经暗中躲到了破屋的后门方向。 与此同时,五感六识已经将破屋外面查探了一遍,没有发现丝毫的发现。 破屋内,木板制作的床上,躺着一位面色苍老发白的妇人。 妇人看上去已经有六十来岁,脸上皱在一起,已经没有了丝毫的光泽。 青年在妇人仍然在破屋内,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娘,我现在就去给你熬药,这是从李大叔那里拿的第八次煎药了。还有最后一次,娘就可以完全恢复过来了。”青年激动的说道。 妇人脸上木然的应着,在青年自然自语的时候,眼角隐隐有泪珠滑落,嘴巴咿咿呀呀的张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原来是个哑巴。 青年脸上挂着微笑,“娘,你别哭,孩儿不哭。只要能将娘的哑巴治好,哪怕就是让孩儿折寿十年我也愿意。”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