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到穿军服的也不知道他是哪个职位了。 “这样也好,大家都一样。”郝援朝倒是适应得很,那旧军服还让江舒瑶有需要改了该小孩子穿都可以,半点没带可惜的。 江舒瑶睨他,却是没把55式军服改了,给他叠好放起来,家里暂且还不需要改他的军服呢,留着也是个纪念。 而军衔制度取消后,六月份,军人间和军队上下级的称呼也发出了通知,废除按原军衔的称呼,比如元帅将军等,以后都喊同志,在前面加上姓名或者职务都可以,比如郝同志,师长同志什么的。 这一点郝援朝也没有什么不习惯的,很快就适应了,都是小事。 比较紧迫地是离一九六六年越近了,文化运动还没爆发出来,可各种事件都不少,郝援朝在部队职务还够高,都能感觉到那看似平静表面下掩藏的大浪了,以往只是史书上和老一辈嘴里听说过,倒没什么特别感受,而如今眼见着自己也要经历了,那真的是不得小心再小心。 他可不是孤身一人,媳妇孩子都有呢,万事都得谨慎才行,千万不能掺合进去,力挽狂澜什么都是假的,保全自己和家人才是真的,哪怕部队是相对最安全的,可他也知道就是部队职务更高的都有下放的危险,故而每日是越发认真仔细去上班,有情况就得及时做出处理和反应。 当然,这些事不用说给江舒瑶听让她提前平白担心,目前一切还是安稳的。他是一家之主,他的镇定也能让江舒瑶镇定下来,不为即将到来的风浪不安惶恐。 只是六月份的时候发生了不小的事,暴雨几天,不少地区都发生了泥石流,河水暴涨,有溃堤之险,郝援朝是忙得脚不沾地的,直接出任务去了。 往年暴雨也有泥石流之类的事,这边多山,大炼钢的时候又罚了不少树木,山上草木不旺盛,暴雨冲刷就容易滑坡泥石流,河水也是,今年雨量大次数多,会涨起来都是预料之中,沿河而居的不少村落,还有田地,这些都是国家财产农民财产,要保护的。 往年这个时候部队都挺忙,今年雨势更厉害了,那更是忙,江舒瑶第一年过来部队的时候还挺操心,就怕会有危险,现在心态都平稳许多了,没像当初失魂落魄的,依旧能正常工作,或许要说习惯又或许是知道他出去一般不会有太大危险,指挥全局比较多,该怎么过日子还是怎么过,也就是晚上睡觉没以往那么安稳罢了。 其他嫂子也跟她一样甚至比她更心大,毕竟一年都要出好几次任务的,越是职务低的越是,都习惯了。 不过倒是没想到程婉婉会来找自己,问起她知不知道现在灾情怎么样,部队何时才能回来这类的问题。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部队有保密条例,我不过问任务情况的。”江舒瑶虽然意外但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也是实话,任务少打听,不合规矩。 “我知道保密条例,我就是问问,总觉得不□□心。” 听到这,江舒瑶才知道程婉婉来找她是什么意思了,也不是真要跟她要个准确时间,就是心里不安了担心了,想找人聊聊寻求个安慰。 默了默,江舒瑶还是决定多跟她说几句,因为程婉婉的脸色着实不太好看,精神也不太好,这模样明显就是担心过头了。她也是从有过这样心态的,可以说每个军嫂几乎都会有这么一阶段,尤其是程婉婉和何团长成亲也不久,大概这是他第一次出这样的任务,好长一段时间没回来,又跟泥石流山体滑坡河水溃堤这类的相关,难免会忧愁。 当然,也只是简单的几句安慰而已,虽然她是能够理解并且感同身受过,但到底跟程婉婉平时来往不亲密,要多热情多上心跟闺蜜一样去劝她安心是不可能的,这会儿能安慰几句还都是看在同是军嫂的份上。 军嫂难当,有时候也只能相互体谅和安慰了。 “那江老师,我这几天能不能到你那儿坐坐?”程婉婉咬了咬唇,在江舒瑶有要走的意思时突然说道,“我在部队没认识什么人,一个人在家容易胡思乱想,就是坐坐,聊聊天或者跟你去种种菜成么?” 不知是性格缘故还是当初流血被送进医院那事,程婉婉跟何团长结婚以来竟没个能聊到一块儿去的军嫂,何团长一出任务,她下了班想找个说话的人都不知道找谁,就好比如这次,明明很担心何团长出任务心绪不宁,都没个能聊天排遣情绪的对象,到最后还是到江舒瑶这儿来试探,想要寻个安慰了。 说实话程婉婉对江舒瑶的感官也很复杂,毕竟曾经闹过不愉快,但是这种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