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夏妙然勾起嘴角,扯出一抹狡黠的笑,看起来灵气的很。 她伸出双手,推着木窗的一扇窗面,扶着它往后用力推,“砰”地一声,径直砸在了秋月的额面上,谁让秋月正往这边走来呢?秋月怎么也没有料到夏妙然会有这么一出戏,顿时砸的眼前一暗,头晕目眩的,若不是及时扶住了房柱子,她铁定得摔倒。 夏妙然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少女的灵气让她那双杏眼顾盼生姿,她五官生的精致,偏生带着几分柔弱感,但夏妙然极其爱笑,面上的那份生机勃勃,瞬间就冲散了她眉眼间的娇弱,富有活力。 她的模样姣好,一颦一笑都招人疼爱。可惜夏妙然自打出生就没有拥有过亲人的疼宠,唯一让她感受到暖意的,也只有那位已经逝去的老嬷嬷了。 她是后宅里的一位姨娘所生,但因为是个女儿,并不得娘亲的在意,所以她幼时过得并不好。直到六岁那年,夏妙然的生活有了一个转机。 这个转机便是她要替代夏婉然与一个外男见面,而这个外男就是和夏婉然有娃娃亲的闻人翎。 从六岁到如今的十六岁,夏妙然已经装了十年的“夏婉然”。 秋月则是夏夫人安排在她身边的丫鬟,说是伺候她,其实就是为了看管夏妙然。 半个时辰前,秋月被夏夫人的人叫去了前院。也不晓得又去做什么事。 夏妙然自然感受得到秋月那愤恨的眼神,她不以为然地托腮笑了笑,说道:“秋月,我没瞧见你呢,快让榴红给你看看,可千万别破了相呢。” 秋月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可到底夏妙然是主子,秋月也不敢太肆意妄为,就闷闷地说了句:“姑娘,奴婢没事,犯不着让你为奴婢挂心。” 夏妙然悠悠一笑,反问道:“嫡母唤你作甚?” 秋月捂着额头,朝屋子里走来,夏妙然关上了窗,嘴边的笑容一直没有落下,她倚着靠枕,等着秋月的下话。 “二姑娘,夫人身子欠安,唤奴婢去前院就是想让奴婢知会你一声,近来就别去请安了。” 夏妙然动了动眸子,听着秋月那虚伪的话,这不愧是前院那边的丫鬟,说话的腔调跟自己的嫡母一模一样,一句话恨不得拐个十八弯,话说的含蓄,就是怕露出她们的恶相,生怕别人看出她们的表里不一。 自己这爹爹和嫡母,都是好要面子的人,明明看不起那闻人翎,觉得人家贫寒,但又抹不开那面,担心和闻人翎取消亲事会坏了他们的声誉,所以这门亲事一直都作数。 舍不得嫡女,就只能拿自己这个不值钱的庶女做筏子了,谁让自己的嫡母京中有势嘞。 夏妙然抚了抚起皱的裙面,声音夹杂着揶揄,“那你说我到底是请呢,还是不请这个安呢。” 她这是故意在挤兑秋月,倒不是真的让她给自己做决定。 夏妙然起了身,轻哼道:“嫡母欠安,我是得过去看看呢。”再不去看看她,估计前院就得带着老嬷嬷把自己给拖过去了。 秋月张了张嘴,忍住心里的火气,没跟夏妙然对呛,敷衍地行了礼,扭头就走,嘴里还无声地说着“晦气”二字。 榴红在她身后“呸”了一声,相对于秋月是夏夫人的眼线,她就是夏妙然从管家那里选来的心腹。 她一身藕粉出了院子,夏妙然肤色如雪,压住了这难以驾驭的藕粉色,娇俏伶俐,发髻上的燕尾步摇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许是这天的灿阳太旺了,惹得夏妙然伸手遮了遮眼睛,抬手间她手腕上的两个纤细的翡翠镯子发出轻响,珠落玉盘似的很是动听。 夏妙然慢慢悠悠地到了前院,见到了那一脸刻薄的刘嬷嬷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