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生的。您多活个二三十年的,珠儿看着是个聪明的。若是珠儿能够立起来,二房以后就有了依靠。不然也是没办法的。” 贾代善黯然,“我就怕珠儿像了他父亲。学武怕吃苦、学文又不开窍,可怎么得了。” “听说王氏的二哥,文武全才,也许珠儿会像他舅舅呢。” 贾母看荣国公沮丧的厉害,只好这样安慰他。 贾代善更愁了。他憋了好一会儿才说:“夫人,你听说了王家次子文武双全,可知道长子是个吃喝玩乐文武都不成的纨绔?” “国公爷担心的是有道理,这外甥像舅舅,真也说不准会像哪个舅舅的。” 贾母在心里啐贾代善一口,这货就不能安慰他,越说他越来劲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已经为他们筹划了这么许多,长房这支能立住,也会照应二房的。” 贾代善很认同妻子说的这话。立了世子,次子也能自己努力了。而在自己祛寒毒这段时间,两个儿子的关系比既往融洽了很多。 “夫人,大房那里子嗣还是单薄了一点儿啊。” 长房只有一个孙子,怎么看都让人不放心。 “高院判的药说是再吃一个月就可以了。他们年轻,有嫡孙谁稀罕那些庶出的。瑚儿身边跟着的人得更上心一些啊。” “夫人,瑚儿身边安排的都是老人。” “怕他们倚老卖老不够谨慎,国公爷还是多敲打敲打,小心不为过。咱们府上孩子少,一个都折不起的。” “夫人说的是,怎么小心都不为过。敏儿那里怎样了?”贾代善因贾母今儿去了林家送催生礼,遂问起女儿。 “敏儿都很好,应该是最近就生产了。那孩子也是糊涂,她才确认了喜信,就给她身边的白露开了脸,却又没给那丫头避子汤,那丫头如今也是几个月的身子了。” “这嫡长子还是嫡长女的不知道,庶出的就紧跟在身后?林家就是几代单传,也不该这样啊?”贾代善很不满意。 “是敏儿奶娘不得力。唉,得亏白露那丫头的家人都在荣国府里,这还是在京里呢,先看看再说吧。” 贾代善沉默一会儿,又与妻子说起朝政,这是他从妻子激发他多活几十年后,养成的新习惯。 “张太傅上折子提出致仕了。” “圣人准了吗?” “尚未。看起来圣人也不过是虚意挽留太傅罢了,最迟不过立夏,也就差不多了。等太傅致仕了,你也就再莫针对张氏了。” “等他致仕了再说。” “瑚儿一天天大起来了,你总要为孙子脸面考虑。”贾代善苦口婆心劝慰老妻。“与张家结亲,虽说不是我们最初想的,但看着瑚儿,却是比珠儿要强许多的。我们并不吃亏。要不是正赶上选太子妃,张家不想张氏入宫,我们想求娶张氏这样出身的,也寻摸不到呢。” “好,听你的。等张太傅致仕了,我就将府里的事情慢慢交给她管。我看她这些日子抄帐抄礼单,脑子比赦儿不差那里的。” 贾母看张氏没什么偏见、成见的,有人把管家的事情接过去,再好没有的事情了。 贾代善满意,又与妻子说起吴尚书。“刑部吴尚书今儿被圣人叱责了。” “因为吴家子弟?”贾母前阵子听说在上元节观灯的时候,吴家子弟有因调戏民女、被官差拘了几个的消息。 “是啊。圣人为着吴家子弟,训斥他枉为刑部尚书呢。呵呵。” 贾代善笑得开心,这几年吴尚书从侄女嫁给二皇子以后,小动作不少,给他造成了一定的困扰,也往长子和东宫那边施了颇大的压力。 “该。” 贾母给贾代善续了半杯白水,“他自己是刑部尚书,自家子弟竟然敢京畿跋扈,这管不好自家子弟,就该引咎辞职的。不过国公爷,这也给我们提个醒了,京里和金陵的族人加起来也不少房头、不少子弟呢。您和敬儿是不是多分些心思约束约束他们,不然什么时候族人做点非法之事,圣人少不得要寻到你的头上了。” 贾代善犹豫一下,“金陵鞭长莫及,就是有什么事儿,也不能及时知晓。” “那更得多费心了。要莫分支要莫就管好。不然金陵的族人扯着你的名头,做了上不得台面的事儿,地方官府小来小去的都会偏袒他们。可一旦纵容出来骄横的性子了,闯出大祸……”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