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是不挑啊!”贺兰夫人眼眸中闪出讥讽,啧啧道:“陆若晴可是萧少铉的女人,两人早就卿卿我我,搞不好连黄花闺女都不是了。” 贺兰濯淡淡道:“娘也不挑啊。” 贺兰夫人顿时气得噎住,“你……,你竟然为了陆若晴,羞辱你娘?!” “没有,我只是陈述事实。”贺兰濯平静道。 “…………”贺兰夫人气得发抖,捂着心口,不甘心的缓缓坐了下来。 “娘,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放过陆若晴吧。” “呵呵。”贺兰夫人冷笑,“我的目的达到了?陆若晴害得你妹妹坐大牢,却什么处罚都没有受过,你还有脸说这种话!” 贺兰濯淡声道:“媛儿派人行刺陆若晴在先,伤了镇北王在后,有牢狱之灾难道不应该?若非娘……,能让皇上宽容,媛儿只怕早就没有命在了。” “她是你妹妹!你们都是一个娘!” “抱歉,我感觉不到她是妹妹。” 贺兰夫人闻言愣住。 “我既没有跟媛儿一起长大,之前也没有任何交集,除了血缘,她对我来说和陌生人没有任何区别。” “呵呵,所以呢?这就是你放弃为妹妹报仇的原因。” “杀了陆若晴,那不是为媛儿报仇,只不过是为她泄愤罢了。” “你色迷心窍!”贺兰夫人怒不可遏。 “那娘呢?”贺兰濯目光灼灼看着她,反问道:“你把我生下来只是一个意外吧?你没有养育我一天,没有教导一天,又算什么母亲?” “我那是不得已。” “你当年,才是色迷心窍的那一个吧。” “…………” “若不是你被皇上迷惑,便会一辈子安安稳稳做太子妃、皇后、太后,根本就不可能有我的存在!也不用生而不养,却还来指责我没有纵容妹妹作恶。” “滚!你滚出去!”贺兰夫人气得脸色涨红,手上发抖。 “儿子告退。”贺兰濯起身就走了。 贺兰夫人气不过,在后面叫道:“你现在给我滚回道观去,再也别回来!” 贺兰濯的脚步顿住回头,“娘真的是这么想的?” “滚!” “好。”贺兰濯头也不回的离去。 他下了台阶,抬起头,看着被贺兰府圈起来的那片蓝天。 这里……,和他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他不姓贺兰,但是也不敢跟人说自己姓“萧”,还不如在道观自在呢。 至于陆若晴,他暂时不想去见。 因为不知道要做什么,说什么,以及怕陆若晴见到他会太过激动。 另外,也不想让母亲跟踪找到陆若晴。 贺兰濯回了道观。 他又恢复了从前平静的日子,心情平静。 只是时不时的,会想起那个被他藏起来的女子,……陆若晴。 . 陆若晴一夜未睡。 虽然没有任何人来为难她,更没人打扰她,但越是安静,才显得越发的诡异吓人。 是谁劫持了她?又为何不闻不问? 等待她的,是生、是死,还是生不如死? 这些问题折磨了她一整夜。 而这天晚上,原本应该是她的洞房花烛夜,人生最欢喜的时刻啊! 陆若晴眼睛微微发涩。 她想萧少铉,只要有他在身边,就绝不会让她落入这般境地。 可是,她无法传递消息。 “咔擦”一声,门外像是有人在开锁。 陆若晴当即大惊失色。 她悄悄的弹开戒指机关,又捏了几枚迷.药在手里,然后警惕的朝门外看去。 片刻后,进来一个提着食盒的小尼姑。 陆若晴愣了愣。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