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复又抬步往前:“不等了,你体温越来越低了,我们要赶快找到房子。” 林枣抱着他脖子的手都麻了,她往前蹭了蹭挨着他脸颊。 “可你知道民宿怎么走吗?” “我来的时候瞄了一眼地图,记了个大概。” 静悄悄的林区,淅沥沥的雨滴声终于渐小,林枣拉下脑袋上的雨衣帽子,抬起头,终于看见天边破云的一缕阳光。 “有了!”肖蕴忽然说话,他脚步加快走去,见不远处隐藏在一片竹子后头的十几间平房,灰色砖瓦构造,和大山融为一体。 肖蕴报了张权的名字,找到了他预定的一间民宿。 山上条件不怎么好,不过好歹屋内烧着炉火,比外头暖和多了。这样一间普通的民房,带小小的一个独立卫生间,卧室打的是大通铺,可以横着睡四五个人,打开一扇小门,里头还安置了张单人床。 肖蕴一直把林枣背到卧室里,把她放在床上,他随便抹了把自己湿透的额发。 “你赶快擦洗一下,我去问问老板娘有没有干衣服。” 林枣脱了外衣挂在床头,拦住他:“不用了,我里面没湿。”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彼此均匀的呼吸声,肖蕴看到她贴身穿的毛衣,少女身材凹凸有致,他忽然就羞涩起来了,侧过身抓了抓头发:“那我去买点药,你等着我。”说完就逃也似地跑了。 林枣没有多想,她垫着脚,找了卫生间里的干毛巾擦头发,没过多久肖蕴就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个袋子。 他蹲在面前,一点点挽起她的裤脚,再一把扒掉袜子,见脚踝处肿起一块,略微泛红。 赤脚被男孩握在手里仔仔细细地瞧,饶是林枣再心大也有些不好意思,她试图往回缩,被肖蕴捏了捏。 “我可以自己来。” “别动。”他面色严肃地从袋子里拿出瓶云南白药,对着伤处均匀喷了两遍,林枣觉得一股沁凉穿过皮肤,然后逐渐变得炽热。 “尽量别下地,有什么要的跟我说。” 肖蕴还蹲在她面前,眉目俊秀的少年头发乱糟糟的,可脸上的表情很干净。林枣凝视了一会他的眼睛,她很熟悉肖蕴这时候的语气,似乎他一直都是照顾人的那一方。 而这样的表情,让林枣的心都化了。 她扯过毛巾,盖在他脑袋上,胡乱擦起来。 “你都不冷吗?头发都湿透了!”林枣佯怒。 “我没事。” “你就不怕感冒吗?” “大老爷们哪那么容易感冒。” 林枣扁了嘴,但手上动作却轻下来,肖蕴蹲在她面前,乖乖的任由动作,擦着擦着,头发半干,随之升温的似乎还有彼此的暧昧。 从凌乱发丝中间露出的他的眼睛,似乎一直都是看着她的。 林枣仿佛被烫了一下,收了毛巾。 “你身上也湿了,快擦擦衣服吧。” 她垂着头把他拉起来,往外头推了推。 肖蕴还想拉着她的手说两句话,忙不迭被赶了出去,连忙回头嘱咐:“袋子里有水和饼干,你饿了就吃点,有什么事一定要叫我啊,我就在外头!” “知道了!” 林枣见肖蕴出门,小卧室里只剩下自己,床头柜上还摆着他拿来的袋子,云南白药的气味喧宾夺主。 她随便理了理头发,用手抓了几把,然后把卷起来的裤脚放了下去。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