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别有一番美景。” 娇嫩的花苞,在这寒冬时候,显得格外珍贵。 明珠此时在花间走过,裙角边上都是花香,她此时鼻尖还酸着,不知怎么地,听了谢七一席话,竟然想哭。 他问她是不是此生未遇着善,所以,才想着恶事的么。 她没有回答他,心中难过,神情一直都恹恹地,花间走过,还有些心不在焉的。 倒是顾景文与谢七有一句没一句说着话,直问着他这次外出,得了什么好东西。 谢七与她讲起塞外风光,语调温柔。 明珠回眸看着他,目光不由被他吸引。 从花房出来,时候已经不早了,明珠乖巧地站在顾景文身边,谢七亲自送了人出来,他早就命人准备好了礼物,单单送了明珠一份。 送了顾景文兄妹出来,到了门前了,谢七将手中提着的灯送了明珠的面前:“拿着灯,脚下亮些。” 她伸手接过,轻轻颔首:“多谢七公子菩萨心肠,今日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您说得没错,人心向善,合该如此。” 谢七轻轻地笑,对她点头:“明珠小姐保重。” 明珠看着他,心中平静,戾气消散个干干净净,此时她对他也是福了福身:“七公子也安康,等我爹看看药方,如有需要,再来府上叨扰。” 他说好,唇边始终带着笑意。 顾景文帮明珠拿着礼物,先送了妹妹上车,回头再与谢七作别。谢七笑意浅浅,目送他们离开,等马车掉头走了,这才转身。 唇边的笑意渐渐消散了个干净,他走进大门内,小丫鬟春桃已经提灯在旁,等候好半晌了:“公子,时间不早了,歇下吧!” 他嗯了声,在寒夜当中拢紧了斗篷。 马车当中暖炉凉了,顾景文将长条的锦盒打开了来,里面晶莹透剔,竟然是一朵冰花。 盛开的牡丹在冰中定格,真是个美。 灯笼就挂在身边,明珠也看了一眼,不由笑了:“这个谢七公子,礼数周到,明知道我只是一个奶娘的女儿,却从来没有区别对待,真不知是该说他是故意的,还不是故意的呢!” 顾景文合上锦盒,送了她的双膝上来:“难为他有心了,白日里那么多贵客,也没见他送一朵,你收着吧,难得一见的。” 明珠嗯了声,将那本医书拿了出来,翻看起来:“景文哥哥,这个谢七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顾景文懒懒靠坐车壁上面,闻言顿笑:“京中多少少女想嫁进谢家,人称兰公子的,家财万贯,脾气性体还好,菩萨心肠,路上遇见个虫子,都要好好送走的个人,这么说的话,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就是大家眼中的谢七,他待人温柔,今日还善待她,劝慰她,使她心态平和,还特意送了她一朵冰花。 明珠浅浅目光就落在那朵冰花上面:“是个心平的人。” 离开了他的身边,就会发现,他擅长操纵人心,两眼能看穿你的缺失,他说得没错,因为从小未遇善事,所以长大想着恶事。 前生她也是这般被恶待,故意错乱的命运,让她遇见了卫瑾。 后来在他身边的那些年,什么好东西都送到她面前,她反而什么都不想了,若不是临死前知道自己的身份,若不是从皇后到公主,从赐婚到太子想以她为质,逼得她天上地下,她日子一如既往的平淡,或许,她会被娇宠到老也说不定。 她性子本就外柔内刚,从来不喜欢稀里糊涂地过,不论是婚事还是顾相宜,向来都是宁可玉碎不可瓦全。倘若今生顾家爹娘护着养女,于她不亲,那么她即使是去浪迹天涯,都不会再回来。 想起从前的事,略有失神。 顾景文以为她还在想谢府的事,立即安抚起来:“不必担心,谢家是医药世家,既然是谢七说有救的病,阎王爷都不敢收的。”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