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桐觉得嗓子有些不舒服,咳了咳,随即道:“虽然阿姊说秦大娘子的信是她印象中的秦大娘子的字迹,可阿姊能见识到秦大娘子的字迹的机会不多,故而多数是在一些公事文书上看见的。可是秦家人才济济,有人会模仿秦大娘子的字迹也不奇怪。” “当然,我一开始并未想到这里,之所以怀疑,是因为秦大娘子压根便不是会主动找我阿姊议事的人。不管是秦家还是李家,近来事务繁忙,商事上又是对手,她找我阿姊,这本身便是不可能的!” “最后我想了想,这事中处处透着古怪,那秦大娘子是否也收到了一封来自我阿姊的书信?若我阿姊或是秦大娘子应邀前来却出了事,那别人是否会认为这是李家或秦家搞得鬼,从而令两家的矛盾加深?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你们听命的那个人,是想从中获利吧?” 那伙计摇着头,安桐道:“你若不说实话,我只好将你交给州府衙门去了。你也别奢望这观枫园的东家能救你,毕竟他的邸店出了事情,他也脱不了干系。” 即使松开那伙计的嘴巴,他也不肯吐出半个字来。 安桐挥了挥手:“既然不肯说,那将他端来的这些茶水喂了,再抓到州府衙门去,交给莫知府。便说……他意图对我不轨,届时务必让他卸掉一条腿跟一条胳膊。” 那伙计没想到她柔柔弱弱的模样,心肠却这般歹毒,而他深知自己端来的茶水有什么问题,自然不肯喝,如此一来,他便露馅了。 然而他再想求饶已经来不及了。 安桐一开始对他只是有些怀疑,毕竟他神情鬼祟,一点也不像一个名气极大的邸店伙计该有的机灵,故而她让他喝这些茶水,若是没问题,她也能想好措辞,再花些银两打发了。若他心中有鬼,自然不会喝这些茶水。 安桐自问自己也是下过毒的人,对于这些形迹可疑的人送过来的水不敢沾一口。而她知道了书中的情节后,也知道了里头的人使出的各种肮脏的手段,在今日便多留了一个心眼。 任翠柔目送那伙计被绑走,回来后仍旧有些惊奇地问:“小娘子是如何知道他有问题的呢?” “正如我方才所说,有些怀疑罢了。” “那小娘子为何不告诉李大娘子还有秦大娘子?” “阿姊知道的话,必然要去核查,如此一来岂非要打草惊蛇了?而且秦大娘子若是知道此事,为了打听清楚是谁要设局害她和阿姊,她必然会亲自前来,如此一来,岂非正中对方的下怀?所以不妨查清楚后再告诉秦大娘子。” 任翠柔对于她家小娘子的脑袋忽然变得这么聪明而惊讶:“可他什么都不肯说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