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见人说:“哎哟,安小娘子哭了!” 许相如:“???” 安桐会为了江晟安哭? 见众人越说越离谱,许相如最终离开了安家,反正这儿也没她什么事,她还是等事情结束后再去问安桐吧! “道芳兄,晟安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对他那是很满意的。可即使再满意,他心中没有桐儿,我如何能放心让他日后照顾桐儿的余生?”安里正痛心疾首。 “德贤弟,这不过是年少轻狂,不知轻重才会犯下的小小错误。况且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问过晟安了,他也就和那娼妓谈谈风花雪月,没做什么。”江县尉道。 安里正、李锦绣和安桐心想:“信你的话才有鬼了!” 江晟安也因安桐的身边没有邵茹的身影而愁眉不展,他有些焦虑的模样被安里正看在眼里,若非想起江晟安背后嫌弃安桐的话,他差点又要被迷惑了。 李锦绣道:“本想着晟安会一心一意地待桐儿,岂料听闻这消息,桐儿的头痛症又犯了,她难过,我们也很惆怅呀!” 安桐顺着她的话扶着脑袋,一副弱柳拂风的模样。 江晟安瞥了她一眼,没吭声。 “这……恕我之言,这都是因为德贤弟迟迟不与我商议婚事,你看和晟安一般大的郎君们都已经儿女双全了,可我们晟安总不能连个女人都不能碰吧?不如趁此机会,我们把婚事商定如何?” “呸,还想继续婚约呢?”安桐在心里骂。 安里正十分为难的模样,“不是我不想,而是道芳兄也知道,我们就桐儿这么个宝贝女儿,我们舍不得她这么小便离开家呀!” 江县尉和江晟安心想安桐都十七了,别的人家的女郎哪个不是十五六便找好人家的呢?她安桐偏偏要拖到十八九! 就在此时,安心上前道:“阿郎、门外有一娘子来寻人。” “什么人,来寻何人?” 安心瞥了江晟安一地掩去神情中的厌恶,道:“一位沙姓娘子,说是江郎君的……的真爱。” “真爱”这词是安桐教安心的,这都是她从那执笔之人的描述中学来的,她觉得放在这儿,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江晟安太阳穴突突地跳,他本来担心是邵茹不管不顾地要向众人宣告他们的关系——他倒不是没担当,不过是担心事情暴露会牵连邵茹罢了!可沙姓女子,便只有沙芊芊一人了! 想到这儿,他冷笑:“她来得正好!”他何时与她成什么真爱了?而且这件事情为何会被捅出来,他寻不到沙芊芊,没想到她却主动上门了! 江县尉下意识地去看自己的儿子,见他面不改色,知道他们之间没什么才松一口气。 其实他很清楚江晟安不想娶安桐,但是他更清楚安桐的背后的安家的诱惑。 曾经的安家他倒不会有如此心思,毕竟安家有底蕴,有人脉,他们江家也有。但是为了维系这样的关系,他每年都不得不在人情往来方面花费巨额的开销。 他的爹不如安德的爹那么八面玲珑,他也不如安德这般懂得经营人心,况且他远在桃江县为官,又不能和那些旧人走动,所以只能靠送礼的手段来维系感情了,光靠他的俸禄可支撑不起他的开销。 恰巧安德和李锦绣多年来始终只有安桐一个孩子,没有儿子送终却始终没想过过继孩子,他就在想,江晟安和安桐是迟早会成亲了,那么安家的一切,岂非成了江晟安的? 想到这儿,他的血都开始沸腾,也慢慢地将安家的一切当成是他们江家的。 可江晟安告诉他,他不想娶安桐,这怎么能行? 即便江晟安不爱安桐,那也必须娶!依照安桐的能力,将她娶回来后,再在外头养外室,想必她也不会发现。 沙芊芊头戴帷帽,在婢女的搀扶下走进了安家的家门,外头的好事者都想一探曾经名动桃江的名妓长得怎么样,可被帷帽这一遮挡,便有些瞧不真切,只从她的身材中辨出她的亭亭玉立和婀娜多姿来。 她走过之处留下一阵芳香,众人不禁一阵心猿意马:“真不愧是名妓,身上好香啊,可惜不能一窥她的真容。” “呸,有多少人为了见她一面,一掷千金,你还想见她?!”有人嗔骂道。 虽然说得夸张了些,不过名妓确实并非每个人都有机会一睹芳颜的。当然,每年官家的酒楼等进行买扑之时,便会让官妓们出来助兴,引诱富户们争先买扑,这时的百姓便有机会一睹芳容了。 不过浮丘村的百姓一年也就进城几回,哪能碰上买扑这样的日子呢! 沙芊芊走到前堂,即使隔着帷帽,她也感受到了来自江晟安的危险的目光。可是她已经来到了这儿,而且安家也如约地让她恢复了良籍,她已经无路可退了。 想到这儿,她摘下帷帽,含情脉脉地看着江晟安:“安郎,你终于要找安家退婚了吗?”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