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茹想到江晟安的嘱托,顿时心中一紧,她不知道许相如要跟安桐说什么,若是关于安桐的把柄之事…… “那翠柔、邵茹,你们忙去吧,不必在我身边跟着了。”安桐说完,又让许相如跟她到花园的秋千处。 昨天夜里才下过一场春雨,系着秋千的麻绳仍旧湿漉漉的,而秋千椅上更是残留着一些雨水。 这秋千椅是没法坐的了,不过安桐也不打算坐,她挑此处不过是四周空旷没有什么可以让人偷听的掩体,只有一些栽着花的花盆,也不足以遮挡住一个人的身形。 “好了,此处你可畅所欲言,若有人来,我们也能一眼便发现。” 许相如见她如此小心谨慎的模样,心中暗暗夸奖了她一句,便开门见山道:“安小娘子可还记得家父踢蹴鞠之事?” “记得。” “那安小娘子可识得马家锦缎庄的马家郎君?” “我并不认识,不过我听我娘说马家在瞿川有不少桑园,就连在桃江也有不少桑树是属于马家的。我记得令尊提过,他给一个富家子弟踢蹴鞠,莫非便是那马家的郎君?” “正是。” “令尊怎会认识他?” “这正是我疑惑之处。后来我爹说漏了嘴,说是江家郎君为他引荐了我爹去踢蹴鞠的。” 安桐忽然便觉得这似乎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毕竟许三是许相如的爹,他与许相如相爱,自然要帮着未来的丈人了。只是…… “江晟安想做什么?”他若想帮未来的丈人,直接给他谋一份体面的活,或者直接送金银珠宝来博取他的认可……等诸多的方法,何必让许三去踢蹴鞠呢? “我如何能知呢?” 许相如隐约觉得和那日江晟安找她谈的话有关,可那日他除了表现他对安桐的轻蔑之外,似乎也没说什么事了! 安桐的思绪还在江晟安与许三的关系上,她纠结了片刻,得出了一个认为最合理的结论——江晟安之所以让许三去踢蹴鞠,而非直接赠予他财物,实际上就是一种示好。 像许三那种人,钱财一旦来得容易,他便越容易得意放纵。江晟安不想白白给他好处,所以让马家的郎君将不会踢蹴鞠的他送去踢蹴鞠,而后他可以得到不菲的酬劳…… “而且还不仅如此,那马家郎君似乎对我爹颇为不错,竟还带他去应酬。” 安桐深深地看了许相如一眼,问:“你觉得这并非什么好事?” 许相如刚想说若没有江晟安介入,这自然不算什么坏事,可想到安桐似乎还不知道她与江晟安之间生了嫌隙,便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依旧顾虑着江家和安家,所以不能把她和江晟安发生嫌隙是因为安桐这件事说出来。 “我并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许相如道。 安桐思忖后,道:“确实,马家郎君的名声似乎不怎么好……我过两日去二叔父家寻小岚,向她打听一下,她认识的大户人家的小娘子那么多,兴许知道些什么。” “我与你同去。” “是觉得我办事,你不放心?” “我怎好让安小娘子为我奔波?我也没什么好报答的,就一路相随,当个丫头婢子吧!届时便不必带上邵茹了……” 安桐睁大了眼睛,旋即乐呵道:“许相如,你果然想当我的婢女!” “……”许相如不知她从何处得出此结论。 “虽然我很想让你当我的婢女,可我不能啊!”安桐惋惜道,若许相如不是女主,她自然很乐意让许相如当她的婢女,这样便可任由她揉搓拿捏了! “为何?” “我若让你当我的婢女了,我怕是不得安生了!你想想看,我让你往东,依你与我不对付的脾性,必然是要往西的。我若让你给我端茶递水,你给我下毒怎么是好?” 许相如看向她的眼神深邃了起来,还有些阴恻恻的:“那照安小娘子厌恶我的程度,我在安家想必会被投入井底、挫骨扬灰了。” “还有这等恶毒的计?” 许相如作恍然大悟状:“以安小娘子的脑袋,能想出下毒的计谋来,已经是尽力了。” 我想现在便下毒毒死她怎么办?安桐恨恨地想。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