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如的手上这一解释外,他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别的理由。 他实在是不愿意娶安桐,可这是祖辈定下的婚约,而他爹又忌惮安家的势力,必然不会允许他退婚。若是他也拿住了安桐的把柄,和安家谈退婚之事时,岂非多了一分胜算? 他来到许家的门前,而屋内的许三眼神十分好,一眼便看出他来了,于是忙不迭地起身跑去,意外又谄媚地笑道:“这是江衙内!江衙内有事吗?快些请进。” 江晟安边受邀往屋内走,目光也随之四处扫视。他没有发现许相如,便道:“不知令嫒是否在家?” 许三的眼珠子骨碌一转,笑容更盛:“在,她在!她去田里的我娘子送水了,已经去了一段时间,很快便会回来。江衙内不妨稍候。” 话音刚落,许相如便回来了,她看见江晟安,怔了怔,旋即行礼:“江郎君。” 许三呵斥道:“如何称呼江衙内的呢?” 江晟安抬手阻挠了许三继续往下说,他笑道:“喊‘衙内’是抬举我了,还是许家娘子如此喊我较为熨贴。” 许三笑道:“怎么会是抬举了呢?不知江衙内今日到此所为何事?” 江晟安抬头看许相如:“我寻令嫒有事相问。” 许三自然听出了江晟安想和许相如单独相谈的意思,他犹豫道:“江衙内,这男未婚女未嫁,共处一室怕是不妥。” “无妨,我们到外头说去。” 许三也知道江晟安与安家有婚约,他必然不会在浮丘村做出什么不妥的举止来,放宽心后也没问许相如是否愿意,便道:“既然如此,那相如你便陪江衙内走一趟吧!” 许相如见江晟安今日是盯上自己了,她即便不答应也不行,于是只能随他走了出去,走着走着便到了河边。 因天冷,本来聚集在河边玩双陆的二流子已经没了踪影,而孩童也不会被允许到河边来嬉闹,故而除了偶尔路过的村民和在河边的田地里干活的人外,此处算得上是一个谈话的绝佳地点。 俩人保持着半丈左右的距离,即使有人见了也不会往别处想。 在随江晟安出来之前,许相如便在心中揣摩江晟安找她的意图,她不认为江晟安是为了她而来,若说是为了邵茹,她那日虽然看见了他和邵茹的举止亲昵,可他却并未知道她看见了这一切。 那剩下的兴许只有安桐了。 果不其然,江晟安在一番虚与委蛇后,才慢慢地把话题扯到安桐的身上去:“小桐近来似乎变了许多。” 若让许相如来评价江晟安,她其实是看不上江晟安这人的,他虽然无论在外在还是气质上都能给人极好的感官印象。只是他再谦和有礼,那都改变不了他出身官宦之家,天生带着高人一等的想法。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