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力灌注在双腿上,林昕操控运动鞋,如履平地在楼房的墙体上横着往下奔跑,十秒不到,赶在楼房警鸣器响起前,安全着陆。 站在幽暗的小巷里,他抬头望高楼。 该庆幸家里不富裕,只住得起这样临街的公寓楼吗? 兜帽下的脸,一半藏在阴影里。 看完最后一眼,林昕拉紧帽子,避开路上的监视器,一无反顾地走出小巷。 * 清晨的阳光透过敞开的窗户,照亮了寂静空荡的房间。 林母精神抖擞地起床,穿上最靓丽的连衣裙,梳着优雅的贵妇发髻,敲响了儿子的房门。 小昕,起床了吗? 她温柔地叫唤。 林父西装笔挺,坐在沙发上招待大一早便过来接人的黄先生。 见妻子敲了数声,房间里的儿子毫无反应,他当即拉下脸。 平时六点钟就起床了,今天是他生日,怎么七点了还不醒? 有客人在,林母朝林父使眼色,给儿子找理由:可能知道今天要去宇宙旅游,昨晚太兴奋睡得迟了。 不急。黄先生慢条斯理地喝着茶。他今天有的是时间,货船下午才到港口。 林母继续敲门:小昕,小昕,起床了。 随着催促地叫喊,敲门声越来越响。 当林母手都拍疼了时,终于感到不对劲了。 会不会出事了?她不安地问。 林父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气,站到门前,沉声道:你让开。 林母往旁边站,他抬起脚,用力一踹。 砰 房门瞬间被踹开了。 林母迫不及待地进入,往床铺看去,惊讶地愣在原地。 被子叠得像方块,床单平整,根本不像有人睡过的样子。 小小昕?她颤抖地呼叫。 林父眼神犀利地扫视,看到空荡荡的房间,转身往浴室走去。 毫无意外,整洁的浴室,并无少年的影子。 老公小昕不见了!林母不敢置信,紧张地在十平方的小房间里打转,连床底都趴下去查看了。 然而,不管她如何寻找,都一无所获。 黄先生迈进狭小的房间,与林父林母的焦急不同,他神情沉着,站在窗边,手指搭在敞开的窗户上,往下看了看,得出结论:他跳窗了。 啊?林母心脏差点骤停,冲到窗户前惊慌失措地张望,跳跳窗?这里是十七楼啊! 正常人从十七楼跳下去,不死也伤! 自杀?林父的脸倏地苍白。 黄先生眯起棕色的眼睛,盯着下面的小巷,没有血迹,应该不是自杀。 那那是什么情况?林母双腿发软,站都站不稳了。 黄先生收回视线,转头看向林父,嘴角微扬:看来,你家孩子很叛逆。 林父免强扯出笑容:怎怎么会? 林母急声辩解:小昕只是性格沉闷,平时最听我们的话了,这几天还主动帮我干家务活 忽地,她愣了。 黄先生道:他曾经是准A,被当做后备军人培训了十年,只要有工具,跳个十七楼对机甲生来说轻而易举。 林父和林母面面相觑。 黄先生垂眼,似笑非笑:你们对自己儿子的实力一无所知,他虽然是Omega,却不是被圈养的金丝雀,而是一只拥有雄心壮志的鹰隼。 很有趣,不是吗? 命运被父母安排,不露声色地找退路,用乖巧孝顺的假象麻痹父母,忍辱负重熬到十八岁,无声无息地逃离。 可怜这对父母还被蒙在鼓里。 他离开了?林母失神地喃喃,他怎么敢?怎么敢? 林父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捶胸顿足,憋红了脸,指着林母埋怨:你教的好儿子! 林母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脸上精致的妆容被眼泪冲化了,狼狈不堪。我对他不好吗?辛辛苦苦拉扯他长大,他想读军校,我们就努力工作赚钱给他交学费!他自己不争气化成O,我们有什么办法?他就这样离开了,想过我们的感受吗? 林父咬牙切齿: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不报警! 黄先生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摇头道:成年人失踪24小时后才能立案。 24小时足够他坐上宇宙飞船,离开地球,飞往太空。 林父拨打110的动作顿住。 林母失神道:他算计好了!他早就算计好了! 原本黄先生想提前几天带他走,可孩子坚持要在家过十八岁生日。 十八岁是成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