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庸悄悄地四处找了一下,觉得最有可能关人的地方就是地下室。 周庸用手机打字给我:“徐哥,要不咱直接报警吧。” 我拿过他的手机:“警肯定得报,但咱得先把李超的孩子弄出来。他那孩子没出生证明,被警察带走后很麻烦。” 安眠药只能去医院药房凭处方单购买,不可以随便吃 我发消息给李超,问他认不认得出他儿子的长相。李超说认得出,到时候给他发视频或照片他就能认出来。 周庸在地下室门口帮我望风,我极其缓慢地打开了地下室的门,走了下去。地下室里有十几个孩子,大的也就五六岁,小的还是婴儿。他们每个人都睡得特别熟,桌上还摆着一盒史蒂诺斯,看来孩子睡之前都被喂了安眠药。婴儿总共有四个,我拿出手机分别照了一张,发给了李超。 李超很快回复:“第三张和第四张那个是我儿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我说:“你先别感谢我,第三张和第四张是两个孩子,不是一个人,到底哪个是你儿子!” 李超:“我真分不出来了,要不你都抱回来吧!大不了我都养着。” 我抱起两个婴儿,缓步上了楼,和周庸一起离开了这栋房子,坐回车里报了警。半个小时后,看着两队警察冲进了别墅,我和周庸打着火,开向了李超家。 即使把两个孩子抱到面前,李超和他老婆也没认出哪个是自己儿子。 李超:“明天我去做个亲子鉴定吧。” 我说:“那玩意儿得一周才出结果呢,孩子的乳母肯定知道哪个是你儿子。” 我和周庸按照代孕姑娘的户口信息,找到了她老家。她开门看见我们俩有点儿吓坏了,让儿子回屋玩,转过身跟我们解释:“真不是我干的。” 我说:“知道不是你干的。”然后拿照片给她看:“这两个哪个是你代孕生的?” 姑娘沉默了一会儿:“两个都是。他们俩是双胞胎,我按照合同需要交出去一个,但另一个我可以自己留着。正好那人找上来,说要买小孩,我就答应了。没想到他来了以后,把俩孩子都强行抱走了。” 我和周庸坐在回燕市的高铁上,周庸说:“这回超哥双喜临门了啊!” 我说:“钱也不少花,黑市办个出生证得十万元,他这回还得乘以二。” 周庸点头:“徐哥,你说这事其实挺可笑的,孩子丢了警都不能报,因为没证据证明这孩子是存在的!” 我说:“是,现在这事虽然不违法,但由于没有规范,行业内还是很乱的。咱有四千多万不孕不育人口,再加上同性群体和失孤群体,需要的孩子太多了,代孕几乎变成一种刚需。我觉得政府应该参与进来,像美国一样规范这个行业。从精卵子公司到代孕母亲公司,再到专业的代孕医院,以及相关行业的律师,甚至心理咨询服务全都规范清楚。这样既不会再出现生了双胞胎都不知道,也不会出现孩子丢了没法报警的情况。最重要的是,那些渴求孩子而不得的人群,都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孩子。我觉得这是一件好事。” 周庸想了想:“有道理!” 17 有个小伙离奇死亡,死前办了假火化证 按照正常的想法,熟悉的人对自己是没有危害的。所以,遭遇了熟人犯罪后,当事人往往会特别想不开。但实际上,熟人犯罪和陌生人犯罪的比例相差得并没有想象得那么大。其实,熟人犯罪是一种常见的犯罪行为。即使发生在你身上,你也不必因为对方是熟人而想不开——这和其他的犯罪并没有什么区别。 这次要说的,就是一起发生在我身边的熟人犯罪。 2016年10月19日下午,我和周庸正在某健身俱乐部游泳。游的时候,周庸的苹果表一直响,他游到浅水区站住后,抬手点了几下,抬头看我。我说怎么了。周庸抹了把脸上的水:“徐哥,马北一死了,已经火化了!” 马北一死在这个时候,实在是太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