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凡来到传送阵法面前,始终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 到了这里,也没什么后路可言,他深吸一口气,身影猛然进入阵法之中,他眼前一片黑暗,连心眼都不管用。 邢凡头昏脑涨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传送阵法的缘故,他能做的只是等。 可邢凡并没有等到恢复清醒,他的头在昏然间遭到了重击,随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迷迷糊糊中,邢凡的意识断断续续地清醒,他感受到自己在一个牢狱中,可他并看不清晰。 他听见有人在说话,也不知道他们问的是什么,各种尖锐妖异的声音交织,让他头疼欲裂。 他彻底丧失意识之前,邢凡听到的是一个笑声,笑里带着愉悦,像是……得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 “嘶……” 邢凡只觉得自己的脑袋要炸掉,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捂脑袋,却发现手能动了。 他惊讶地强行打起精神,四周哪里有什么牢狱? 传送阵法就在他身后,周围一片平和,连个风都没有。 他将手举到面前,浑身上下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完好无损,连个皮都没破。 怎么回事?那他之前的记忆是…… “啊啊啊!” 邢凡忽然听到一声惨叫,惊得林子里飞起不少飞鸟,他站起来拔腿走过去,看到一个男子满脸血污地往墙上撞,一边撞一边发出凄厉的喊声。 邢凡顾不得别的,飞身上前一个手刀将人劈晕了。 哪里来的人,不知道这里是玄口吗?居然还敢大声脚叫唤,就不怕将枭皇的人给引来? 邢凡动作迅捷地带着那人隐蔽行踪,顺手给他检查了一下,啧啧啧,真是惨。 此人身上伤痕累累,除了头上自己撞出来的,身上胳膊上也满是伤痕,而且瞧着都像是自己弄的。 邢凡心里觉得蹊跷,有心要将他搁这儿自己赶紧离开,但他身子才稍稍动弹,那人呻吟了一声居然醒了,并且神奇地抓住了邢凡的衣角。 邢凡:“……” “是你救了我吗?” 那人艰难地坐起来,像是抓住了唯一一点指望,眼角都闪动着泪花。 “多谢恩公,多谢恩公!” 邢凡神色有些复杂,“我也没做什么,你之前仿佛是走火入魔了,一直在损伤自己的身体。” 那人惊讶极了,“这怎么可能?我是疯了吗自己损伤身体?我明明,是被人捉住关在牢狱中,被严刑逼供!我又不是擅自闯入玄口,我是……” “你说什么?什么牢狱?” 邢凡立刻想起了那些破碎的记忆,居然跟自己一样吗? “我是误入了玄口,然后脑子就一阵剧痛,然后我就感觉自己被抓了起来,好多人在问我什么,我还听到有人阴测测的笑……” 那人脸色煞白,浑身发抖起来,“我还以为,我要死在这里了!多亏恩公将我救出来。” 那人形容的与邢凡感受过的一般无二,连细节都对的上,邢凡立刻觉得此事不对劲。 “可是我见到你的时候,你正在用头撞墙,并没有人迫害你……” 那人表情呆呆的,“怎么会……怎么会……难道、难道我真的疯了不成?” 他面露绝望,邢凡看不下去,“你也是深渊的人?怎么遇事如此毛躁?你经历的事情,我同样也经历了一遍,或许是因为这里有什么蹊跷,让人产生了那样的幻象,使得闯入的人自行了断。” “原来是这样……” 那人一脸恍然大悟,随即咬牙切齿起来,“太卑鄙了,这是什么阴毒的阵法,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将所有闯入的人消灭,我险些就将命给丢了!” “这里不是枭皇的地盘?枭皇的为人,你应该也清楚。” 那人变得茫然,“枭皇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我哪里会清楚?莫非,你知道些什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是听说了枭皇不好惹而已。” “哦?你是从哪里听说的?” “我的一个……朋友。” 那人若有所思,随后笑起来,“对了这位兄弟怎么称呼?若不是你,我恐怕就要命丧玄口,你就是我的恩人!” “我叫明矾。” 邢凡随口胡诌了一个名字,那人笑嘻嘻地夸赞,“好名字!我叫小月。” “……” 邢凡嘴角抽动,“怎么是个姑娘家的名字?” “我年幼时多灾多难,说是这个名字可以挡一挡,名字嘛,也就是个称呼罢了。” 小月不甚在意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