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血色,脸色惨白,“表哥……你信我,真的不是我……” 顾琰别过脸,“你下去吧!” 看在舅舅和舅母的份上,他原谅郭氏一次,但他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让她伤着宇哥儿。 见顾琰当真不理她了,郭氏伤心的掩面而去,瞧着郭氏的模样,那怕是最瞧不上她的商老太太也不由得戚戚焉,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顾老太太叹道:“琰儿,宇哥儿有我,母亲拼死也会保住宇哥儿。” 顾琰摇了摇头,“母亲年岁大了,儿又怎好让母亲为了儿而劳心劳力?宇哥儿……还是拜托岳母抚养吧。” 商老太太微感不爽,不忍让顾老太太劳心劳力?难不成她就是个孩奴,活该带孩子的? 商老太太还没有发火,便见顾琰郑而重之的对她一躬身道:“两个孩子的事情就劳烦岳母了。” 顾琰回来后就脸色白的像鬼一般,说要把宇哥儿交给商老太太抚养时,更是连嘴唇都失了颜色,虽然他并未说过什么怨恨之言,但瞧着他的模样,大伙也知他心中之痛。 瞧着这模样,商老太太都有些不忍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他要是当初硬气一点,别娶了郭氏也就没这回事了,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一边是舅家的名声,一边是自个骨肉的小命,商老太太略想一想也替他感到为难。 “罢了!罢了!”商老太太叹道:“我就为雨点儿多辛苦几年吧。” 是的,她是为了她的雨点儿,可不是为了顾琰,更不是为了什么顾家子孙。 一旁的顾老太太差点想大骂顾琰了,那有把自己唯一的孩子交给别人养的,但瞧着顾琰的模样,顾老太太长叹一声,终究是不说话了。 得,横竖时日还长,让商氏养个几日,过阵子等儿子气消了之后,她再把宇哥儿接回来便是。 就酱,商老太太高高兴兴的带着自个的外孙与外孙女回到了她在京郊的别院之中。 自从当年发现自己被老忠靖候给骗了,她和解子恒可以说是闹翻了,平日里即使来往京城,也大多住在自己的别院之中,她手里有得是银钱,又视此处为养老之所,这所别院自然是建的尽善尽美,一切尽按着她的心意来。 纯粹扬州式的园子,又引了活水为溪,小桥流水,无一不缺,甚至就连太湖奇石都有,好些地方更是种满了各种奇花异草,要论精致处,绝对不输给定国公府的园子了。 顾晴东瞧瞧西望望,只觉得这园子何其雅致,倒有些不似这个外祖母的手笔了。 注意到顾晴的神情,商老太太笑道:“这园子是你娘跟你舅舅一起画的,你娘以前也常喜欢待在这里,反倒是嫁之后,便不爱出门了。” 她们一家子都不爱待在府里受解子恒的闲气,分了家之后,便干脆长住在别院里了。 想起以往和儿子女儿一起待在别院里自由自在的日子,商老太太难掩感伤之色。 有时也怪不得大部份的人爱生儿子,不爱生女儿,女儿一但出嫁了便是旁人家的,寻常人家又讲究着什么规矩,轻易不让媳妇回娘家,可怜她捧在手掌心上疼了半辈子的闺女,到最后竟不能时时见面,就连最后一面也没见着,当真是白疼她一场了。 商老太太带着顾晴来到之时,解子慎已经在别院正院外等了许久。 顾晴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位嫡亲舅舅,只见解子慎一袭青色布衣,衣着打扮并不华贵,眉目长的极似外祖母,但气质烔然不同,自有一股文人雅士的温和气质,一瞬间让她想起了她母亲,顿时让顾晴生了亲近之意。 虽说舅舅的容貌和母亲颇不相同,但身上那一股人淡如菊的气质却是一模一样的,和她爹相比,她爹身上多了份威严,也多了份富贵,而舅舅却多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