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试试?步寒察觉他的目光,轻轻抬手, 手指间凭空又变出一支烟,不过得去外面,家里不能抽,哪怕开窗放一整天,步衡也能闻出来。 周吝盯着他指尖看了一会,轻轻摇头,朝紧闭的卧室门看了一眼:还没起? 周末嘛,总得多睡一会。步寒伸了个懒腰,鼻子皱了皱,今天天气不错,我出去转一圈晒晒太阳,一起吗? 周吝再一次摇头拒绝:不了,自便。 步寒换了衣服,叼着烟利索地出了门。 客厅里只剩下周吝自己,他随便吃了口东西,把碗筷收拾好,找到遥控器开了电视,选了个频道,将音量降到最低,心不在焉地看了起来。 房间里安静地很,侧耳仔细去听,能清楚地感觉到卧室里棠梨正在一边沐浴阳光一边舒展枝叶,还有步衡极轻的呼吸声,显然睡得正沉 步衡,步衡!房门突然被人用力敲响,伴随着郎俊俊惊天动地的呼唤声,打破了原本安宁的上午,九点了,你不是还没起床吧,快点给我开门啊! 卧室里的步衡翻了个身,从睡梦中发出一声不耐烦的咕哝,明显不满外面的吵嚷。 周吝放下遥控器,起身穿好拖鞋,几步走到门口。 步衡,开门啊!开 房门豁然而开,郎俊俊的呼唤戛然而止,一双狼眼瞪得溜圆,下一刻就要变回原形就地跑路。但和步衡多年的友谊,对发小一家安危的担心,还是让他鼓足了勇气,踮起脚朝屋里看了一眼当然,什么都没看见,周吝高大的身形宛若一道山,严严实实地遮住他的视线。 这里,不是,步衡,家吗?郎俊俊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 周吝垂下目光,盯着郎俊俊看了一会,皱眉:进来说。 他向后退了一步,让出门口的位置,在郎俊俊精神恍惚地往里走时,突然补了句:换鞋。 郎俊俊眨了眨眼,轻轻点了点头。 半分钟后,郎俊俊换好鞋,顺利进门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周吝刚刚倒给他的水,脸上带着分明的茫然无措。 房间内的布置和他上周末过来时差不多,干净、整洁,是属于步衡的风格,电视柜上摆着两张照片,一张是还是更小一点的白狮幼崽,正蜷成一团睡觉,另一张是人形的步寒父子,一个笑得满脸开怀,另一个没什么表情,但仔细观察却能从微微眯起的眼底看出一点温柔的笑意 没错,是步衡家,没有任何问题。 所以有问题的只能是对面这个,穿着一身简单的家居服,微湿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表情冷漠眼底闪着寒光的男人。 明明正坐在那里专心致志地看电视,却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原地暴起,咬住自己的喉咙,撕裂自己的喉管。 郎俊俊将手背在身后,悄悄地拧了自己一把。 所以谁能来告诉他,睚眦周吝到底为什么会在步衡家里? 过去的这一周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管怎么猜觉得没法解释眼前状况的事情? 卧室房门紧闭,郎俊俊动用了一点灵力,辨识到步衡的呼吸声,听起来是正睡觉。 郎俊俊立刻毫不犹豫地站起来,拔腿就往卧室冲去,还没走几步,连门都没碰到,又莫名其妙坐回了沙发上。 周吝端坐在沙发上,目光正看着电视,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郎俊俊看了他一眼,敢怒不敢言,整个往沙发里缩了缩,不再动弹。 步衡这一觉睡到日晒三竿,终于挨不住咕咕叫的肚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棠梨大概是耐不住夏天的炎热,又变回了原形,老实地待在花盆里。瞧见步衡起来,也只是蔫蔫地挥了挥叶子,并没有跟着动弹的意思。 步衡挠了挠他伸过来的叶片,把房间的空调又降低了两度。随手拉开房门,一眼就看见正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周吝:早,我爸出门了? 他视线偏转,才看见另一边沙发里蜷缩的郎俊俊,眼见他出来,一双眼睛正闪闪发光。 步衡愣了愣:俊俊什么时候来的? 周吝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两个小时前。 步衡: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