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毕竟他的性格十分善于与人打交道,跟谁都能合得来,其他的租客对他也很是喜欢。所以很多时候自己跟主人从外面散步回来,常常能看到两叁个人坐在楼下嬉笑交谈。 第四天的时候云安尘也加入进来,他对这种「来自天南地北的人互相交流奇闻轶事」的谈话还蛮感兴趣,正好这几天也没办法玩荤的,与其在楼上的房间干闷着,还不如坐下来听故事。 曹瀚明看到今天小尤物来了,一拍大腿直接带着大家辗转到餐厅,从酒窖里乐颠颠的拿出来珍藏多年的美酒,又切了些火腿和芝士一起搭配着。 “尝尝看?” 殷勤的把高脚酒杯轻轻推到Omega面前,其他人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笑呵呵的在那里起哄。 “啊,谢谢。” 云安尘刻意忽视掉旁人的喧闹,举起酒杯仰头小口抿了几下,发现不是很喜欢它的味道,便随手推给了身旁的小狗:“仲书尝尝呢?” ……好。 从主人手里接过酒杯,于仲书二话不说直接一饮而尽,末了对着主位上黑脸的Alpha挑衅的挑起眉毛。 “……” 曹瀚明摸了摸自己的喉结,略微感到不爽:这小鬼跟他是什么关系,怎么天天到哪都要黏着。 算了,反正他今天心情好,不多计较就是了。 …… “当时谁也没意识到那是民用炸药,钝感低……” 就在所有人都全神贯注听着曹瀚明讲部队里的往事,云安尘忽然感觉自己身旁的传来了什么动静。 “……安尘哥。” 循声扭头一看,他这才发现旁边的Alpha不知什么时候摇摇晃晃的坐也坐不稳了。 啊。 他忘了这小孩的酒量……差的不行啊。 赶忙撑住他歪过来的脑袋,Omega哭笑不得:还行,都醉成这样了也没忘记不可以在外人面前叫他主人。 “仲书啊,仲书?” 掌心下的脸庞滚烫,刚才不过是就喝了小半杯的量,这么大的块头就被彻底放倒了。 “……?” 曹瀚明歪了歪头,没想到反转来的这么快,当即掩下心中窃喜,装作云淡风轻的第一时间主动请缨,替云安尘把人给背到了楼上卧室里。 “先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了。” 保持绅士风度不多拖沓,他帮着把人抬到床上,体贴的虚掩上门退了出去,独留云安尘一个人守着床上的人。 “……” 鉴于他完全没有伺候过人,现在只能参照自己被伺候的记忆,费力把对方的鞋子衣服脱了。不过依他的力气,实在是扛不起来醉酒的Alpha,也就没办法换上干净的睡衣……就让他今晚这么裸着睡好了。 拉过被子来盖好,做完这些事后他拿起一旁的浴巾,准备去卫生间里冲个澡,却在转身时看到一块陌生的腕表凭空出现在门口的柜子上,位置摆放的既刻意又突兀,生怕自己看不到这个暗示似的。 “……哈。” 拿起这块腕表重新倚靠在床边,云安尘垂下眼帘细细端详着表盘上面镶嵌的钻石。 他对有实力且独立的Alpha从来都不感冒,因为这种人只会让他觉得不安和无法掌控;而像菟丝花那样,必须要依附自己才得以生存的Alpha,最是对他的胃口。 听着身后于仲书浅浅的呼吸声,他陷入了困扰。 可从其他方面来看,曹瀚明的那张脸确实是长在了自己的审美上,再加上这位快四十岁的男人,浑身上下都充斥着成熟的荷尔蒙,是和自家小狗完全相反的调调,日常生活里也很少有见到这样的Alpha。 ……很好奇啊。 思付半晌,他站起来把床边唯一一盏亮着的台灯灭掉,在一片漆黑中带着腕表悄声出门了。 现在楼下寂静的出奇,所有人也都叁叁两两的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休息,因此全部的公共活动区域里,就只剩下餐厅那边还隐隐透着跳跃的烛光。 慢慢悠悠的往餐厅走去,空荡荡的长桌上只有曹瀚明一个人坐在自己坐过的位置上,背对着走廊口独自把玩着手里的空酒杯。上前拉开他旁边的凳子,云安尘随意坐下、然后放松身体趴在干净的白色桌布上,歪过头安静的看着他。 没想到他真的孤身一人来赴约,曹瀚明手上的动作卡顿了一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什么俏皮话来活跃气氛。 “我还以为队长把我叫来,是还要讲故事呢?” 看穿了对方的紧张,他轻笑一声把手里的腕表拿出来摆在桌子上,作势起身就要回去。 “欸不是……没有……” 见小美人要走,曹瀚明手忙脚乱的站起来拦住他,下一秒又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扶着椅子背沉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