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之前的户口在H市的爷爷那里,他的父亲霍啸是入赘霍家后改的姓,原先姓谢。 后来他回到霍家,听说是霍琴鸢在霍老爷子耳边提了几次,被女儿磨得耳根子软了,才派人把他接了回来,起初谢衡并不愿意,或者说,他对姓霍的根本没有什么好脸色,更别提让他回去。 他将人拒之门外几次,把霍老爷子为数不多的耐心按在地上摩擦,在霍老爷子气恼得要把去接谢衡的人叫回来时,忽然他答应了。 谢衡以不改姓名作为重新回到霍家的条件,与其说是条件,不如说是一次赌注。 那时的他,根本没有资格跟霍老爷子提条件,他赌的不过是他身上流着属于霍家的血液。 也许霍家有了霍亦远这个样样出色的长孙,谢衡就显得没那么重要,霍老爷子难得的好说话,竟同意了。 霍老爷子虽然没有让他改回姓名,但顾及着霍家的脸面,对外一直宣称他是从小丢失、流落在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小孙子――霍琛。 谢衡的户口本一直都在他身边保管,他在H市有一套房子,前两天抽空回了一趟,尤其是他回了B市以后,没怎么回来住,过空置了很久的房子有一股灰尘味,想着也许会在这里待到过完年后,再加上总不能住酒店,便联系了家政公司派人过来帮忙打扫。 至于袁嘉律的户口本,他知道她习惯把什么证件放在床头柜的里面,从上一次回了B市帮霍亦远应酬,他顺带去拿了放在车上。 谢衡并非喜欢做无准备的事,而是筹谋了好一段时间,他的目标明确,决定了的事总会干净利落完成。 医院离民政局不远,这个点路上也不堵车,一路畅通无阻,袁嘉律随着地点一点点靠近,心底陡然升起一股紧张,手心冒出轻微的汗,她摊开手放在腿上,绷着脸,眼睛目不斜视,盯着路的前方。 连车子停下来都没发觉,谢衡越过中间,半个身子靠近她,手往她的右边伸过来,“啪嗒”一下解开她的安全带。 她吓了一跳,拍了拍胸脯,吐出一口气,缓了会,后知后觉道:“已经到了吗?” 谢衡未答,她眼睛往上看,瞧见男人眼底清晰的笑,她顿时恼羞成怒,抬手在他眼前一挡,凶巴巴道:“不许笑。” 袁嘉律见他根本就没有半分的紧张,不由问道:“你一点都不紧张的吗?” 他手往上,寻着她的手握住,凑到嘴巴,轻柔湿热的吻落在她的手背上,“其实,我也紧张。” 骗人,她明显不相信。 他的手往下,把她的手心贴着身体放在左胸口心脏的位置,“这是证据。” 民政局还没下班,他们成了最后一对来办理结婚的情侣。 过程比想象中的简单,拍了照片,跟随工作人员念完誓词,很快两本结婚证就领到手。 袁嘉律照例将两本拿在手里对着拍了几张照片,然后抽出其中一本递给了他。 “一人一本。” 谢衡正在开车,头也未回,“放你那里,你帮我保管。” 他既然这么说,袁嘉律也不推脱,直接放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