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快活多了。” 以前,她总是在追逐着祁玨泽的目光,辛苦跋涉,却不得他回望一眼。 以前,她总是在保持着自己矜持娇贵的小姐身份,生怕行差踏错了一步,惹得父亲母亲或是老太太不高兴。 以前,她总是被姨娘逼着学这学那,言行举止,都是为了成为一个王妃要求的,活得辛苦,没有自我。 可是现在不同。 她的夫君虽然身份低微,相貌平凡,为了生计而奔波。 但他待她好,一心一意都是为了他们的将来而努力。 尽管他经常出船,她一人守着空空的屋子。 但他每回归家,都会给她采一束归家路上遇见的最美的话,憨厚又温柔的别在她的鬓间。 看着夫君平淡无奇的面容,还有他眼底的真诚。 秦南萱也慢慢放下了心中的执念。 原来,知足常乐,最好。 叶念凝看着秦南萱早已磨平了棱角,在漫长岁月中慢慢变得朴实无华的脸庞,突然也宽了心。 她知道,秦南萱心中的那些执念,是真的放下了。 她大抵已经开始明白存在平凡世间里,那些细枝末节的微小幸福。 秦南萱眼角隐约间有些晶莹。 她看向叶念凝:“嫂嫂,在过去的好长一段时候里,我都好羡慕你。” 叶念凝抿着嘴,平静地听秦南萱继续说着话。 “我现在,依旧很羡慕你,但我也很庆幸,现下能做回我自己。”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也有自己的快活。”叶念凝笑了笑,颇有些洒脱地祝福她。 “既然你明白了,那便是好的。” 秦南萱嘴角微勾,只是又露出一丝惆怅。 “只是不知道他……现在如何。” 叶念凝眼眸微闪地望着秦南萱,最终还是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 她猜,秦南萱还是在说祁玨泽。 终归还是有些惦念的吧。 毕竟是她追逐了那么久的求之不得。 即便现在放下了,可还是在心间有道浅浅的疤。 “他有郡主,自然过得不会差。” 叶念凝轻声说道。 虽然永珺郡主现在也成了庶民。 但叶念凝总对永珺郡主有一种奇怪的信心。 她总觉得,像永珺郡主那般的女子,不论到了何处,即便尘埃茫茫,也掩盖不住她的光华。 即便她们所处的地下室阴暗潮湿,徒徒四壁,但永珺郡主在那,便像一道光亮,能照得人心向暖,自然不会差的。 毕竟永珺郡主,是那样有趣的一个女子啊。 叶念凝虽和她打交道的时候不长,便因平王造反一事,再未见她一面。 但叶念凝对永珺郡主的欣赏与信心,是分毫不会消减的。 与秦南萱又说了几句话,就有丫鬟来寻叶念凝。 “少夫人,少爷让我来寻您去前头花厅,少爷在等您一同回府呢!” 秦季珣自小在秦府长大。 虽他已经官拜丞相,但秦府的下人还是习惯性的唤他少爷,叶念凝也自然是叶夫人了。 叶念凝与秦南萱匆匆道别,便同那丫鬟去了花厅。 秦季珣站在抄手游廊处等她。 长身玉立,一身风骨,隽永挺拔。 叶念凝快步走向他,弯着眸子问道:“商量何事去了?” 秦季珣眼眸沉沉,黑瞳幽幽,动作温柔的替她拢了拢碎发。 “听说叶清辞辞官了。”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