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不考虑直接送钱,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这位宁公公是昭妃跟前的人,直接送钱对他而言,很不体面。 既然已经决定上庆王的船了,那么秦源自然要想办法接近庆王的生母昭妃,这样他在这条船里的地位才会稳当,才能大幅降低被意外踢下船的可能性。 上次与万铮的冲突后,他跟容妃那头的梁子已经越结越深了,如果失去庆王和昭妃庇护,接下来会有多少麻烦等着他,可想而知。 所以,他对宁管事格外客气,希望有朝一日,可以通过他这条线,搭上昭妃。 为什么要通过宁管事而不是庆王呢? 嗯……秦源觉得庆王最近应该不太乐意介绍他母妃给自己认识。 开个玩笑,其实是庆王一直隐居着,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要他主动带路太过渺茫。 宁管事只是扫了眼盒子,随后轻笑一声,“秦公公有心了。无事不登三宝殿,秦公公今日前来,怕是有事要吩咐?” “吩咐不敢当,不过倒确实有个不情之请。” “请讲。” “宁管事可否卖个人情与我,让我带走小喜子?” “哈哈哈!”宁管事朗声一笑,“早猜到了。昭妃娘娘赏了你一个食楼,你可不得找几个趁手的人去接应?” 秦源呵呵一笑,“宁管事慧眼,什么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行啦,此事我便应了。”说着,宁管事从袖子里也掏出个拳头大的小盒子,说道,“也恭喜秦公公食楼开张,这是一点小心意。咱俩谁都甭嫌弃谁,都收了可好?” 秦源当即起身,双手接过盒子,说道,“本不该收的,但是宁公公有命,又不敢不收,此情分在下记在心里。” 顿了顿,又道,“宁公公闲来无事,且常去食楼坐坐。” “呵呵,可有惠待?” “没有惠待,”秦源微微一笑,“只不收分文罢了。” “哈哈,那这个便宜,老夫一定要去占了。” …… 从里屋出来,秦源又走到院子,来到了喜子跟前,说道,“我跟宁公公说好了,从现在起你不是这里的人了,跟我走吧。” 喜子拔草的手忽地停了下来,整个人犹如雕塑,却是仍不肯抬头看秦源。 秦源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提起来,瞪着眼看他。 看他了好一会儿,才沉着声音对他说道,“你要有种,现在就去收拾东西,然后去乾西宫等我。要是怕了就滚,就当我没认识过你。” 说完,便松了手,往大门走去。 出了尚衣司,秦源又去了一趟尚宫司,找到管事太监,塞了一百两银子,把自己要在乾西宫种花草的事说了。 没出意外,尚宫司的管事陈太监也好茶伺候,然后就爽快地同意了。 等秦源回到乾西宫的时候,便看到了背着一个小包袱,站在门口的喜子。 没有跟他说话,秦源打开门。 喜子犹豫了下,但还是跟了进来。 进了寝殿,秦源关上门,一转头看到喜子还是低着头,闷不吭声,终于忍不住轻轻踢了他一脚。 “你特么,我花了一百八十两才把你赎出来,就是怡红院的小翠也知道给个笑脸吧,哭丧着脸给谁看?” 喜子挨了一脚,仍不做声。 秦源无奈,只好冷声道,“内廷卫密探小喜子,听令。” 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