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也有人安插间谍、密探潜伏,好似他一样的密探。 「雅克,你变了…」耶律劭望着跟前的雅克,雅克眼眸中那抹淡漠冷酷,已经消失不见了,虽然他隐藏的很好,但雅克心里有人了,他开始有七情六慾,不再像以前,是孤来独往的黑影。 「奴才没变,奴才忠贞侍主的心,从没变过」雅克从来没想过叛逃这回事儿,他明白同僚的能耐,只要他在大唐国、契丹帝国、东丹国的范围内,他是插翅也难飞,就算他逃到天涯海角,耶律劭也能派人来捉拿他;更何况他带着个人,能逃到哪里去。 「呵呵~雅克啊…你站直身子,看看我身边的涅里与述烈,看你是像述烈,还是像涅里啊?」耶律劭绽放着灿烂的微笑,眼眸中却全是冷意,忌惮着雅克坚不吐实。 涅里与述烈面面相覷,与他们又有何干系了?两人无言,兀立于一旁待命。 雅克缓缓站直清瘦结实的身躯,抬头凝视涅里与述烈,他只消看一眼,便了解耶律劭话中的含意:「奴才…罪该万死!」雅克在涅里的身上,看到与自已相同的气息,有人相伴的幸福气息,他知道没能暪过主子洞悉人心的锐利双眼。 「你私事我不过问,但是!千万别影响公事」耶律劭洒脱地赦免着雅克的逾期不归,他向来是坦白从宽的对待下人,若是执意存心欺暪他到底,那才是踩中耶律劭的死穴,形同自寻死路。 雅克这次带回如此有利的消息,让他能提早防范作好准备,也算是功不可没:「别紧张…喜欢一个人不用死」 雅克迅速跪地,重重叩首三次:「谢少主隆恩!」他知道耶律劭向来是说一不二,雅克与他心里的那个人,性命都保住了。 「我不会待薄你的,要回东丹的时候,带上你心里的那个人吧!」耶律劭啜饮着桌上热茶,真该死的!他手下的人,一个比一个的动作还快,只剩下他还在等待咏荷长大,耶律劭心中有感慨万千,却不让任何情绪浮现他的脸庞。 「谢…少主!奴才万死不足以回报少主的恩情!」雅克额头紧抵着地板,这样宽弘大量的主子,真是世间难寻啊!他还以为自已这次回来死定了,没想到耶律劭居然默许他擅离职守的行为,还同意他将来要回东丹,可以携人同归。 「不用死,你死了谁来替我收风?」耶律劭从怀里拿出一小袋金币,丢在雅克的面前,那是赏赐给雅克的,他可是赏罚分明的主子:「照你估计,李从荣何时会造反?」 「快了…最晚今年冬天,长兴皇帝,捱不过这个年了…」雅克抬起头,默默地将那袋金币收进怀里,盘算着该买些什么,送给心里的那个人。 「奴才还有一件事想稟报」雅克原本还犹豫着该不该隐瞒这个消息,既然耶律劭慈悲为怀地赦免他的罪,主动释出善意,那他也不必那么忌讳耶律劭。 「嗯?」耶律劭不明白雅克还想补充些什么。 「长兴皇帝…有意将李赞华大人移到洛阳都内,方便就近监督」雅克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有些讶异,不明白长兴皇帝为何还放心不下李赞华,可能在长兴皇帝的心内,他从未认真相信任何一人。 「你连这个都能打听得到?你心里那个人,不容易哦!快回去让那个人帮你抹抹药吧!」耶律劭知道雅克没法混进宫里,混到皇帝身边,看来雅克喜欢上的人,是经常出没在深宫内苑的人,这对他来说是如虎添翼,他可以经由雅克,得知皇宫内的第一手消息。 耶律劭开怀畅笑地让雅克退出他的厢房,雅克出去流浪几个月,变得这么消息灵通,真是他意料之外。 自此之后,耶律劭与雅克都十分有默契,彼此不讨论着消息的来源为何,而雅克也经常性的回报皇宫内的最新消息给耶律劭,未曾露面的那个人,间接给予耶律劭相当大的帮助。 长兴四年(约公元九三三年),九月二十七日。 就如雅克在几个月前,就私下通报耶律劭的一样,长兴皇帝亲下詔书,命李赞华为昭信战区的节度使,迁居洛阳。 成天吃喝玩乐的耶律倍又升官晋爵,但仍然是空有头衔并无实权的虚设大臣,幸亏有雅克这个消息灵通的包打听,耶律劭老早就准备好应对这预料之中的迁移,天真无邪的咏荷,一得知耶律劭要搬回洛阳,笑得嘴都閤不拢,十分欣喜得意,开心着她m.DaoJUhuishO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