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良久,梁山伯避重就轻道:「兴许祝兄疲惫,休息一天也好。」 当祝九妹听见那一声「祝兄」,只觉得心下一痛,一种说不出的苦意搁在喉咙。 用完早膳,见各人纷纷回到楼上,尚武奇怪道:「你们都不出去吗?」 「今日我也不去了。」梁山伯满脸歉意道。 「你自己去玩吧。」马文才亦道。 尚武顿时十分委屈,既然大家都不去,只有他一个人又有什么好玩? 回到房中,箐儿见祝九妹一个人瑟缩在床上,也不知道该如何开解她。 她清楚这是一次很好的机会,只要趁两人生了隔膜,便好顺便了断二人的情谊。 可是不知为何,她心里竟难受得很。 「小姐,你要跟他谈谈吗?」箐儿不忍道。 「谈什么?」祝九妹顿时苦笑:「君子诚以为贵,值得信赖的朋友骗了他两年多,你说他还会再信我吗?」 门窗紧闭,房间微暗,这里照不进半分晨曦。 悽楚的声音再次响起。 「他是个饱读圣贤书的人,我在这里与眾多男子相处许久,他若没有半分嫌弃,那是不可能的。」 而她的确感受到方才对方有意无意的疏远。 箐儿实在受不了了,将眼中的泪意憋回去后,她猛然破门而出,直接找梁山伯去。 「出来!」她用力拍门。 「银心?」梁山伯一怔,不明她为何一脸怒气冲冲。 箐儿瞄了眼身旁的少年,冷道:「四九你先出去,这是我与他之间的恩怨。」 四九瞧她这副鲁莽的模样,不禁轻轻摇头便出去了。 这回,房里只剩他们二人。 「你是不是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 她越是单刀直入,便越显得梁山伯的迟疑不决。 「我......不确定。」 「那你为何不问?」 梁山伯脸色一黯,不语。 箐儿看这眼前这位谦谦君子,顿时便来气。 「你若是嫌弃我们不妨直说,可你现在这样是什么意思?」 梁山伯发愣道:「我没有嫌弃你们。」 「你没半分嫌弃?」箐儿蹙眉不信。 门赫然被打开,只见祝九妹脸色发白:「银心,你......」 箐儿出了梁山伯的房间,心情却轻松许多了,此时里面的两人需要好好谈谈。 「你还真护着你家小姐。」少年正倚在一旁,似乎来了好一阵。 下一秒,对方便朝自己拋来一个小瓶。 「这是什么?」她奇怪道。 「价值千金的药丸,吃了吧。」声音慵懒,彷彿只是再说几文钱的便宜货。 她有点无奈:「我说了没事,你收回去吧。」 如今她不过剩下几年命而已,就算再贵的药也是白吃。 马文才从她手中拿回药丸,箐儿以为他要收回去,却不料随即脸被一捏,有什么便进了自己口中,顿时满腔药香。 面前少年勾嘴一笑,「抱歉,方法有点粗暴。」M.DaOjUHUisHOU.COm